尉遲凌將茶盞遞給文墨,勾唇看著他,「將軍以為那字條是本王仿造的?」
夜庚新趕緊解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只是擔心小女安危。」
尉遲凌收起笑,嘆了口氣,「罷了,要怨也怨本王多管閒事,不該讓三小姐去本王府上!如今,本王被三小姐連累不說,還得罪了一幫子人。」
夜庚新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女兒假死又退婚,的確把承王連累了。
不止是連累,還憑白地給承王樹了敵!
「王爺,臣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爺為何要如此幫小女?」他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疑問問出口。
「俗話說,債多不愁、虱多不癢,本王這副模樣,不缺人嫌惡,多幾個記恨本王的又算得了什麼?既然三小姐需要本王幫這個忙,那本王發善心做個好人又何妨?」尉遲凌笑說道。
「……」夜庚新雙目微眯。
說這些話,承王自己信麼?
「不過,如今太子與魏家都知道本王要與三小姐結冥婚,這戲怕是無論如何也得唱下去。」
「……」
夜庚新無語死了。
女兒把事情搞得如此大,若是現在讓她現身,魏家怕是又得回來糾纏。
一想起他們一家貪圖女兒嫁妝的嘴臉,他就噁心。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瞎眼的,竟會覺得魏家有情有義!
眼下為了擺脫魏家糾纏,他也只能把女兒嫁給承王。
只是……
承王這毀容後變得醜陋的臉可以忽略,但他雙腿已廢,據太醫說終身都無法行走,女兒若是嫁給他,能幸福?
尉遲凌今日明顯是有備而來,在他沉默之際,吩咐文岩和文墨,「把馬車內的聘禮抬進來!」
「是!」
不多時,院子裡就多了六口大箱子,珍珠瑪瑙、絲綢布匹、古董花瓶……可謂是琳琅滿目,直叫人眼花凌亂。
夜庚新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都是珍品,心中驚詫倍出,看尉遲凌的眼神都帶著不可思議,「王爺,您這是來真的?」
尉遲凌挑眉,「你看本王像是惺惺作態之人?」
「可您與小女……」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的心意。」
「可……」
「將軍。」尉遲凌再次打斷他,狹長的黑眸中多了一絲不耐,「想必將軍對本王的處境應該有所了解,今日本王只要空手離開將軍府,本王敢保證,不出半日宮裡就會來旨意替太子接走三小姐的牌位。可太子已有太子妃,莫非將軍是想讓三小姐進東宮做側妃?即便將軍願意,三小姐可願意?」
夜庚新臉色唰地難看起來。
正因為他不想讓女兒捲入權勢爭奪中,所以在亡妻與葛氏定下婚約時他才沒有反對。
他何嘗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想拉攏自己,特別是太子,在他凱旋迴京後已經明里暗裡地試探了他多次。
他不明白,太子已是儲君,又受朝臣擁躉,何須再助長勢力?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與太子有何牽扯,那勢必會引起皇上猜忌。
他夜家世代忠良,為君王盡忠、為社稷效力,可不是哪個皇子手中的利劍!
反觀面前的承王,如今已不成事,如果非要他女兒從中擇一人,他寧可選擇承王保身,也不會選擇太子去惹君王猜忌!
「好,那就如承王所願!」
聽到他首肯的答覆,尉遲凌緋紅的唇角勾起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
……
御書房。
帝王剛批閱完奏摺準備回寢宮,就聽太監稟報,「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尉遲晟抬了抬眼皮,示意讓瀾貴妃進來。
片刻後,一身雍容典雅的瀾貴妃進到御書房,身後跟著一名端著托盤的宮女。
「皇上。」瀾貴妃端莊地行了禮,然後一臉關懷地說道,「都這個時辰,聽說您還未回寢宮。臣妾讓人做了參湯,便擅作主張來這裡找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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