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庚新見女兒有意破壞氣氛,更加不滿。
但夜時舒沒好氣地打斷他,「爹,王爺的腿上還在治療中,身子沒法跟您比,要是醉酒誤了他腿疾,您擔得起嗎?」
她不是怕他們喝,主要是她怕她爹喝多了亂說話。
被女兒這一提醒,夜庚新先是看了看女婿的疤痕臉,再朝他腿部看了看,立馬清醒了幾分。
「瞧我,喝上頭了!賢婿,今日就到此吧,反正來日方長,等你腿疾好些了,咱們有的是時間喝個痛快!」
尉遲凌歪著身,說話間脖子都有幾分晃動,「岳父大人,那小婿這就回府去了,改日再飲。」
夜庚新眉頭一皺,「天都黑了,還回王府作甚?舒兒,趕緊帶王爺回你院中休息!」
夜時舒,「……」
……
悅心院。
文岩和文墨合力將尉遲凌抬上床,接著又是為尉遲凌脫衣、寬衣。
把人伺候睡下後,文岩才對夜時舒說道,「王妃,今夜就勞煩您多照顧王爺了,屬下們就在外面,有事您直接喚我們。」
夜時舒看了看床上沒動靜的男人,沖他們兄弟乾乾一笑,「王爺酒品如此好,應該沒什麼事。你們累了一天,也別值夜了,去隔壁挑間屋子休息吧。要真有什麼事,府里有值夜的下人,我吩咐他們便是。」
文岩和文墨對了一下眼神,都努力的壓著上揚的嘴角。
待他們二人離去後,夜時舒坐在床尾,對著床上那具修長的身軀連番了好幾次白眼。
讓其他人來伺候吧,又怕文岩和文墨說她不夠關心他們王爺。可她伺候吧,就這一身床,多少讓人窘迫。
坐了許久,見床上的男人一直沒動靜,她這才逐漸鬆弛下來。
「王爺?王爺?」為了心中踏實,她故意用手戳了戳那身軀。
第30章 借酒貪香
沒動靜,也沒回應。
她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到桌邊,吹熄了燭火,然後摸黑回到床邊,脫了鞋,從床尾爬上去,輕手輕腳地在床里側躺下。
而就在她剛躺下,身後的被子突然蓋上了她身。
她驚得轉身,對上了一雙在黑暗中發亮的眸子。
「王爺……您、您沒醉?」
「醉了。」
「那您是裝睡的!」
「嗯。」
「……」夜時舒一時間無語,整個人繃得僵硬,完全不敢動一下。
尉遲凌抬手把被子為她蓋好,低低『呵』了一聲,「你在緊張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我以為您睡著了才爬上來的,哪知道您……」
男人換了個仰臥的姿勢,自顧自說道,「在你爹眼中,本王是不能人道的,所以他才放心讓本王留下。」
「……」夜時舒又忍不住翻白眼。
她爹是那樣認為,可他裝醉留宿是幾個意思?
「夜時舒。」男人突然連名帶姓喚她。
「嗯?」
「本王很是好奇,為何你對魏永淮只有恨,沒有難過?即便他與駱麗嫻有姦情,但你們自幼青梅竹馬,多少也有些情分,你不應該是先難過、再痛恨麼?」
夜時舒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可她也不敢避而不答,短暫地醞釀情緒後,她低聲回道,「一次不忠,終身不用。明知他已背叛,若我還心存幻想,那便是把自己推進萬丈深淵。」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尉遲凌突然翻身面對她,「你是在警告本王嗎?」
「我哪有?」夜時舒脫口否認。
隱約中她瞧著男人唇角似乎上揚,頓時臉頰一燙,隨即就要轉身。
一隻手臂橫過她腰身,猛地收緊。
下一瞬,她猝不及防地貼到他胸前,清冽的男性氣息伴著濃郁的酒氣徹底將她籠罩。
特別是他呼出的氣息,落在她腦門上,像火似的灼著她,羞窘之下她下意識地埋下頭,結果這一埋,直接把臉埋進了他頸窩裡。
別看她這不經意間的舉動,她自己僵了不說,男人修長的身軀也突然間繃緊了。
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她倒是能肯定一點,自己對他並不排斥。可能是一開始選他做擋箭牌時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又或者是賜婚聖旨下來了讓她沒有反悔的機會,反正她知道,不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沒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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