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沈思寧關掉電腦,深呼吸了一口氣。
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那條蛇環手鍊,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也是她能夠找到父母消息的唯一線索。
還有凝風香水……
沈思寧指尖點著桌面,她煩躁思考事情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
他們總裁當年匿名參賽時,製作的那款香型很特殊,她曾經聞過,是冷淡中包裹著一層幽蘭花香,這種冷暖衝撞的手法,跟母親很像。
她不相信是巧合,也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第四屆調香大賽嗎?」沈思寧有些疲憊地喃喃自語。
對她來說,如果因為調香而導致暴露在人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為了這點執念,她也必須要參加。
沈思寧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城市的燈火掩蓋住星光,只剩一輪圓月,看來已經是忙到了午夜時分。
她伸了個懶腰,打算去洗漱睡覺,結果透過落地窗的倒影,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空空如也。
項鍊呢?丟了嗎?
沈思寧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了下,好像那晚意亂情迷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那條項鍊。
想起那晚的激情,連衣服都被撕爛,更何況身上的飾品,她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有些頭痛道:「真是屬狗的。」
還好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項鍊,不至於能找到她。
……
周六,陶鎮。
由於岳羽輝不喜歡城市的繁華,所以獨自在這座清雅的小鎮上居住,鎮子上家家戶戶都以燒瓷為生,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泥土坯的味道讓人安心。
院子中的花精心栽培,爬滿了整個涼棚的薔薇開得正盛,陽光透過樹影均勻地撒在地上,愜意又平靜。
沈思寧進院子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綠意盎然中,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
只見霍景川靜靜地坐在窗台下,有兩隻貓趴在輪椅旁睡得正酣,他則是在認真地捏著一隻細口陶泥瓶。
不得不說,儘管業內人士對霍景川的評價都是陰晴不定的活閻王,但沒有一個人敢否定他的長相。
他劍眉星目鼻樑挺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高不可攀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而喉結上的一顆小痣倒是為他增加了幾分性感。
而此時霍景川正安靜地做著手中的瓷品,細膩的土坯在指尖糾纏,垂下的眼眸遮住瞳孔,在臉上投射下小小的陰影,反而平增了幾分煙火氣。
甚至有些難得的安靜溫和。
沈思寧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霍景川和溫和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霍總好。」沈思寧不冷不淡打了個招呼。
畢竟曾經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她也瞬間猜到岳羽輝說的,那個一直纏著他的臭小子到底是哪位。
而霍景川從進門就聽到沈思寧的動靜,不過一直沒開口,聽到她打招呼,也只是嗓音懶散道:「好久不見,離婚快樂。」
「一般人不會用這四個字來祝賀。」
「但對你來說是件好事。」霍景川不知道是遇到什麼困境,認真地盯著手中的土坯,眉頭都皺了起來:「畢竟孟司晨本來就配不上你。」
懦弱無能,眼高手低,更重要的是看人眼光不行。
第26章 我師父就在這裡
霍景川抬頭看向沈思寧,倒是又加了一句:「今天的打扮很適合你。」
實際上沈思寧今天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休閒裝,但是他卻覺得比上次見面時的素色碎花裙好看得多。
眉眼之間也無拘無束又自由。
沈思寧客套道:「謝謝。」
「但你之前的審美不敢恭維。」霍景川似乎想起了什麼:「像老太太。」
沈思寧:「……」不愧是有名的毒舌霍總。
能活到現在不被人揍死都是純粹靠的硬實力。
雖然別人都對霍景川恐懼不已,但沈思寧並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她也不是什麼好人,雖然霍景川嘴是毒了點,但相處起來起碼隨意舒服。
不需要像在孟家那樣束手束腳偽裝自己。
沈思寧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想起兩年前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孟家跌落谷底,她為了能夠保住孟家的家業,去找了霍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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