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已經困得不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只迷迷糊糊地扯被子:「哦……哦……今天有點冷……」
唔,入冬了,有點冷。
榮昭南看著嬌小的姑娘從她的床板上,不自覺地蛄蛹蛄蛹到他手臂邊取暖。
直到看著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陷入了沉眠,榮昭南都沒動。
許久,聽著寧媛均勻的呼吸,他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寧媛軟嫩的小臉——這是他一直想幹的事。
他想起寧媛眼睛明亮,小嘴一張一合,紅潤又嬌軟的樣子……
榮昭南眸光幽暗地輕哂,還真像一隻兔子。
他修長微冷的指尖慢慢地從她鼻尖滑到她軟軟的小嘴上。
那種一不小心,說不定會被人抓去剝皮,烤了吃的那種軟乎乎的兔子。
可是,寧媛就算是兔子,也是兔子蹬鷹的那種兔子。
只希望,她真的就只是一隻天生厲害的兔子,而不是偽裝成兔子的狐狸。
「唔……餅乾……」寧媛迷迷糊糊地張嘴,無意識地含住了自己唇邊的手指尖。
還舔了舔,砸吧了下。
榮昭南僵住了,只覺得指尖上的濡濕溫熱與吸吮感似一把細微又刺激的火苗。
第49章 她男人來月經了
就這麼一路從指尖攀爬到身體敏感的末梢神經,點燃了身上不該有的慾念火焰。
他眼神瞬間深了下去。
榮昭南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把手指抽回來,可是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幽暗清冷的眸子看著身側的姑娘,她的呼吸小小的、輕輕地就像羽毛輕輕吹拂過他的掌心。
她的臉也軟軟的,長長的睫毛蓋在臉上,落下模糊的陰影。
身體又小又香又軟地依偎在他的身側。
心臟和身體都有奇怪的感覺,讓他想要像擼他的兔子一樣——擼她!
可又想要做得更多……
比小時候抱著軟乎乎兔子揉弄更多的事情。
榮昭南閉上了眼,把自己眼底不合時宜的情緒與涌動的欲望壓回去,將手抽了回來。
以前的敵人和隊友都說他這人的作戰計劃和他一樣又瘋又狠,但他知道自己比誰都多疑謹慎。
一切沒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該與這隻看起來清澈愚蠢卻讓人摸不透的『兔子』有什麼超越界限的行為。
何況這隻『兔子』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她與他只是合作關係。
雖然,她是他的合法的對象。
許久,榮昭南平復了呼吸,低頭看著身邊的姑娘,伸手想要把她推到一邊。
但他才抬手,寧媛就蛄蛹了一下,順勢抱住了他的胳膊,蹭了蹭,像抱抱枕一樣繼續睡:「唔……」
榮昭南:「……」
這長毛兔應該多少還是被今天的事兒嚇著了,沒表面上那麼鎮定,才會半蜷縮在自己身上。
算了,兔子而已,十二月天冷了,要找個窩。
看在她合作關係上,他也不能太殘忍把她扔出去。
榮昭南決定自己忍忍,睡吧。
雖然他也睡得實在……不安穩,因為這個兔子把她大腿也搭他腰上了。
真是……見鬼!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睡相那麼差!明天必須分床,必須的!
……
夜深了,村里人們『』地入睡,村外田埂上大半夜飄過荒腔走板的《紅燈記》唱段。
「奶奶你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那登門就踢我屁股~~」
踩著自行車邊唱邊走的高大影子突然一個急剎車!
「吱嘎!」一聲響差點壓到半夜田裡路過的野貓尾巴。
「喵嗚!」野貓憤怒又驚悚地罵罵咧咧跑了。
陳辰停下騎車,也停止了憂傷的歌唱,懊惱低聲咒罵一句——「艹!我居然忘記還有事兒要告訴隊長了!」
他從京城得到了一個電報消息,事關重大,也是隊長交託他完成的任務之一。
可是剛才被隊長一嚇,他腦子裡就忘了這事兒!
要不要回去向隊長匯報呢?
陳辰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村口,糾結了一會,還是扭頭騎車走了。
他邊騎車,邊嘀咕:「算了,今晚不要回去觸霉頭,會挨打的,到時候人從京城來,隊長遲早會知道的,咱也擋不住人要來啊。」
都怪隊長那麼嚇人,還趕他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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