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手腳並用地奮力掙扎,乾脆試圖去抓榮昭南的俊臉,逼他放開自己——
「我看他是憨憨,哪曉得他的本事那麼大,你這人要是一沒了,我又不認識其他身手好的怎麼辦?」
姓榮的不戴眼鏡,恢復了工作,跟解除了封印一樣,不陰沉不當悶驢了,開始囂張外露了!
啊,太討厭了!還是之前的悶冬瓜狀好些!
榮昭南差點被她抓到眼睛,又聽著她又開始強調他人沒了,氣得牙痒痒的。
他乾脆鬆開捏她臉蛋的魔爪,不客氣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長腿一壓,把她一下子像只翻肚子烏龜一樣按翻在桌子上。
榮昭南低頭,危險地睨著身下被烏龜狀的姑娘:「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就算不在你身邊,我也還在你戶口頁上呢,我要沒了,你就是寡婦!!」
寧媛臉蛋沒那麼疼了,卻被他制在身下動彈不得,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你到底幫不幫我找人,不幫就別答應得那麼乾脆!」
好氣,武力值差人太遠,想反擊都那麼失敗!
榮昭南眯了眯眼:「你還真是天生做生意的奸商,從不吃虧!」
寧媛試圖偷偷踹他小腿:「不是你說了我能提條件的麼,沒我這奸商,誰養你?你動不動就天天被人堵家挨欺負,誰護著你!」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倒好,不缺水了,就開始欺負挖井人。
榮昭南臉色忽然就有點不太對,蹙眉冷道:「你彆扭了!又不是蛆,哪這麼能扭!」
寧媛翻個大白眼,繼續在他身下「蛄蛹」:「你放開我,我是蛆,你是啥?我戶口頁上的公蒼蠅?!」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她才不慣著他!
榮昭南忍了又忍,沒忍住!
他一把掐住她細腰不讓她動,眼角泛紅地悶聲低吼:「我都說了,讓你彆扭了!」
寧媛僵住了,因為她終於、可能、大概知道他為啥不讓她扭了。
某人身上的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鞘了,正頂著著她的腰呢。
她是過來人,哪不能明白啥玩意兒硬邦邦地懟著自己,瞬間臉色開始變得僵硬。
下一秒,榮昭南忽然站了起來,轉身到了窗邊,聲音清冷裡帶著喑啞:「行了,我答應你的事就會做到,晚幾天給你找人!!」
寧媛趕緊從桌子上坐起來,裝模作樣地理了下頭髮:「嗯嗯,不急、不急。」
真是排山倒海的——尷尬,嘖,小伙子火氣過於旺盛!
她跳下桌子,趕緊起身往門外去:「那什麼,我去拿碗,準備吃飯。」
「……」榮昭南站在窗子前,沒回頭,沒說話。
夕陽的光線染得他清冷的背影多了惑人詭熱的氣息。
寧媛不敢多看,假裝無事發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跑去後院。
榮昭南手擱在窗邊,看著火燒雲,眯了眯眼,他又想抽菸了。
煙容易讓人上癮,所有容易讓人上癮的都不是好東西。
就像那隻看起來很可疑的短腿長毛兔……
寧媛磨蹭了起碼半個小時,估摸著他已經冷靜好了,寶刀入鞘了,這才慢吞吞地擺菜上台。
榮昭南之前就已經煮好了飯菜,稍微用土灶加熱一下,就能吃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提之前的事,只是安靜地吃飯。
吃完了,寧媛主動收拾碗筷——誰煮飯,另外一個人就洗碗,是約定好的。
榮昭南早早去燒水了,他其實有些潔癖。
但是不管在部隊裡,還是下放,都沒有讓他能「潔癖」的時候,也就忍了。
現在條件好些,他自然就不能忍,大冷天也要每天洗澡,寧媛都沒他洗的勤。
但榮昭南一般晚飯後都要去後山運動一下,會先幫寧媛燒水。
寧媛洗完後再給他一邊燒水一邊看書,這樣互相能節約時間,也算兩人小半年室友生活的默契。
天太冷了,她也不出汗,就兩天洗一次,每天就洗臉、洗腳和清洗下身,換新的內衣內褲。
寧媛剛泡完了腳,燒上了水,打算收拾自己換洗的衣褲,就聽門外傳來夏阿婆的聲音:「臭丫頭,在不在!」
寧媛放下臉盆,忙出門:「阿婆,你怎麼這個點來了?」
夏阿婆看了一眼她房間,摸摸朝著她嗚嗚叫的小白:「這個點,臭小子不是上山運動去了嗎?」
「您要進來坐坐嗎?」寧媛明白了,夏阿婆是趁著榮昭南不在,來找她說話的。
夏阿婆卻擺擺手:「我就不進去了,跟你說兩句話而已。」
她頓了頓:「南小子家世不同凡響,他爹能上報紙第一版那種,但他是個有主意的,他爹也管不了他,你別怕。」
說著,她乾癟的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京都那些丫頭,自家往上三代不大都是泥腿子,躺在父輩的功勞上,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不走群眾路線了,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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