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拐子拐賣孩子下的藥物,一嚮往重里下,也不管孩子受不受得住!
張老師看著她懷裡的孩子,隨後冷冷地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原來是這樣。」
那溫婉的中年女人嚇得一個哆嗦低頭下去。
張老師嘆氣:「這孩子本該和那倆雙胞胎在上一站就送下車給人帶走的,可惜這個女人是個廢物,動作慢了點」
他搖搖頭:「倒是叫你抓住了破綻。」
張老師看著寧媛微笑:「你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我們?」
寧媛淡淡地道:「是,別覺得自己很高明,你身上的破綻多的是。」
一開始,她覺得也許這只是個見義勇為卻又有些迂腐的知識分子。
才會被忽悠著幫犯罪分子阻攔自己?
但這個男人攔截她和動手扯她頭髮往地上按時,手不抖不慌。
那果決狠辣不是之前沒有練過的人能做到的。
不過那時候,她也只是心裡有些嘀咕和疑慮,也沒有深想。
直到在餐車裡,榮昭南提到自己手背上有血。
她忽然想起來……
那個中年知識分子被她用刀子劃的傷挺深,卻又客氣過了頭,不要任何補償。
與其說是愧疚……
他更像是不想和自己有更多牽扯,保持低調,避免被乘警和這群兵哥哥們注意到。
再後來,王致和帶著新增的幾個報案受害者里。
有一對穿著不錯,哭得膝蓋發軟的羊城夫妻,據說是丟了一歲多的孩子。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了那個中年知識分子和他身邊的老婆——
還有對方懷裡睡得沉沉的小孩兒。
她當即就和大哥、榮昭南議定要來試探一下,如果是誤會最好。
如果不是,剛好再抓兩個犯罪分子。
張老師看著她,陰沉地哂笑:「小寧同學,倒是勇敢又眼尖,但做事把人得罪死了,可不好。」
寧媛也彎了大眼笑了笑:「我一開始害你們那麼多人被抓,你們的人也沒打算放過我吧?」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手臂,指著手肘衣服上一個手指交叉捏出隱約血十字。
不認真看,只以為是之前張老師拉扯她無意間印上去的血印而已。
但在餐車裡,王致和有提到這幫人作案時會在對方行李上留記號。
她看了一眼筆錄,那記號和留在她身上這個挺大的「十字印」還真是……挺像的。
八十年代的亡命之徒,仗著沒監控,可是敢殺刑警全家報復的。
《知音》雜誌沒停刊前,她也沒少看每期的犯罪紀實文學。
她不過是普通人,卻害他們被抓了不少人。
張老師給她留個記號,是想要讓人盯著她,到了羊城找機會下手報復吧?
嘿,想搞她?那就別怪她要除惡務盡了!
果然,張老師頓了頓,又笑了:「真是聰明的姑娘,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可惜……」
可惜什麼,寧媛不知道。
但她卻看出了他的有恃無恐的意味。
寧媛挑眉:「張老師,你怕不只是普通的犯罪團伙成員,最少是個中層甚至核心成員之一吧?」
是的,張老師,他甚至手裡有教師工作證,也非常了解學校教學情況。
斯文或者憨厚下隱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質。
讓她想起了西南縣城裡的那位看似憨厚卻心狠手辣又狡詐的——柳阿叔。
這種隱藏的亡命之徒的『氣質』,加上邊上的女人對他畏懼成這樣,她猜測這個張老師大概率是核心成員之一。
張老師的臉色這時候,才略變了變。
第265章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張老師最終什麼都沒承認。
他也沒有任何反抗,非常順從地被戴上了手銬。
只是戴上手銬時,他看向寧媛,忽然一呲牙,露出個和斯文容貌不一樣的猙獰笑容。
「我記住你了,小姑娘。」
話音未落,忽然一記拳頭狠狠地撞上他的肚子。
張老師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扭曲了,但腹部的劇痛,卻讓他叫不出聲。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你還是記住我,比較好,畢竟……」
張老師額頭上流下冷汗,惡狠狠地瞪著向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車的男人。
榮昭南睨著他,淡淡地道:「在監獄之外的地方看見你,我會送你直接去見馬克思。」
張老師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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