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蘭一臉無辜地道:「好朋友之間,不就是該互相幫助嗎?你不也在幫楚紅玉?」
寧媛淡淡地道:「是啊,所以,我和你永遠做不了好朋友,錢貨兩清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跟丁蘭多說的打算。
只與同好爭高下,三觀不合的人,是做不成朋友的。
丁蘭愣愣地看著她遠走,隨後陰沉了臉,不屑地嘟噥:「誰稀罕啊,我的朋友多的是。」
她雖然沒有打聽到那些人為什麼「自殘。」
但是打聽到現在這邊的流氓地痞都不敢惹寧媛,她隱約覺得這兩者之間有關聯。
所以才想來找寧媛表忠心——
她對危險是很敏感的,寧媛讓她覺得危險,她決定暫時不要惹怒寧媛。
以後再說。
……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了。
寧家一行人搭乘的飛機,今早十點在虹橋機場落地。
寧媛今天上課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被教西方經濟學的教授點名罰站了一堂課。
她站著還走神,讓教授氣得不行,下令她寫檢討。
如果她不是唐老的弟子,必定叫這小丫頭這門課過不了關!
到了下課,寧媛麻溜地收拾了書包就去了榮昭南宿舍。
榮昭南早就在樓下等著她。
他看著她,淡淡地道:「上車吧,寧二夫人他們上午到了,晚上等著你下課一起吃飯。」
他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了人,晚上來接寧媛去赴宴。
「啊……嗯。」寧媛愣了下,點了點頭。
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榮昭南清冷的眼底閃過異樣。
從來沒有見過捲毛兔子精這心慌慌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親近情怯,寧二夫人是她唯一可以抱有希望的親人了吧。
車子開出學校,寧媛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忽然問:「寧二夫人看起來怎麼樣?像寧秉宇嗎?」
榮昭南知道她不是在問寧秉宇和寧二夫人的容貌,他還是說:「他們長得並不相似,寧秉宇和你應該像寧家的二老爺。」
他看著寧媛小圓臉露出一點焦躁不安,繼續道:「寧二夫人和寧秉宇不一樣,你見到的時候,自己感受一下,我個人覺得是好相處的。」
他不對那位夫人下定義,一切都應該以寧媛自己的感受為準。
「別人說好,說不好,都要你自己去感受。」榮昭南操控著方向盤,淡淡地說。
寧媛垂下烏黑的大眼睛:「嗯。」
半個小時後,車子進了一道大拱門。
寧家一行人,這次還是下榻在了老地方——錦江飯店。
只是這次相對而言,戒備鬆懈了許多。
最後這一輪貨以寧家自掏腰包來補貨,結束了交割,該保密的該拉走的都拉走了。
榮昭南帶著寧媛下車,接受了基礎的核查之後,進入錦江廳的包廂。
他在進去之前,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在。」
他溫暖乾燥的修長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背,那些暖意順著手臂的血脈蔓延到心底。
寧媛對上他的眼睛,不安焦躁的心情瞬間都鬆懈了不少,她微微點頭:「嗯。」
榮昭南帶著她往前走,服務員打開了包廂的門。
寧媛進門就看見華麗的水晶吊燈,吊燈下雖不說衣香鬢影,卻也都是衣冠楚楚,錦衣華服的人們齊齊向她看來。
寧媛一頓,眼前被水晶吊燈眩得有點暈,房間裡的人比她想像的要多。
包廂的圓桌前,有寧秉宇、查美玲、查美玲的秘書安德森、寧秉宇身邊跟著兩個看著很乾練像特助的男人,這就五個了。
然後他們中間還有兩個陌生的女性。
一個三十來歲的樣子,長捲髮在腦後盤了華麗樣式,一雙柳葉吊梢眉,杏眼含春,戴著華麗的金色耳環。
但生了下耷的唇角,讓她在富貴華美之中顯出一種高傲刻薄來。
另外一個則是四十出頭的模樣,燙著齊耳蓬鬆短捲髮,戴著澳洲珍珠項鍊與耳飾。
雖然她生了一雙王熙鳳式銳利的丹鳳眼,卻目光柔和溫潤,下頜方圓柔和,看著端莊可親。
兩個人看見她的一瞬間臉上就露出了一種可以稱為——震驚的表情。
可是……
寧媛有點懵逼,這兩人看起來哪個都不像她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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