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有人過來幫幾個老人家收拾了東西,攙扶幾個老人家說笑著下山去了。
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把一袋滿滿的蝦子送給寧媛:「這是幾位老人家送你的,小姑娘,聽說你喜歡吃蝦。」
寧媛推拒不過,客氣地回送了一條自己釣的大魚,笑著朝走遠的幾個老人家揮揮手。
歐明朗有些好奇地湊過來悄悄問:「你認識這幾個老人家啊?」
寧媛搖搖頭:「不認識啊,就是隔壁釣魚的時候隨便瞎聊了幾句,怎麼,你認識」
歐明朗看著他們,嘀咕:「不認識,但看他們喝茶的缸子像是干休所的。」
不是所有老幹部退休了都住大院的,也有不少人集體養老,住干休所去了。
一幫小年輕也沒多想,收拾了今天的漁獲開開心心地去歐明朗外公家做飯去了。
阿恆看了眼山下不遠處的小鎮。
琢磨下時間點兒,下午八成是自家隊長哥,在布控抓人鬧出來的動靜。
不知道順利否。
……
一間審訊室里,背後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紅色大字。
但是氣氛並不算緊張,甚至有些低迷。
第449章 殺人滅口?
修長的人影坐在審訊桌後,他手裡拿著一盒煙,裡面只剩下幾根。
他面前的菸灰缸里只有兩個菸頭,剩下菸頭都在對面那頭戴著手銬的人手邊的菸灰缸里。
「錢老原,你還不打算說出你那三個兄弟去了哪裡麼,你媽還指望著她能活到看你出獄的那天!」陳辰問坐在對面那頭的人。
錢老原抽著手裡剩下半截的煙,低著頭不說話,手輕輕顫抖。
好一會,他才抬起眼,看向坐在陰影里的榮昭南,低聲說:「對……對……不起……」
榮昭南坐在陰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只輕哂:「對不起什麼,對不起十年前,你們害死的人?」
錢老原渾身一悚,蜷縮了身體,下意識地說:「我……我們……她……她不是還活著嗎?我們……」
「陳辰,你先出去。」榮昭南忽然開口,對著身邊的陳辰說。
陳辰這時候多少意識到有些東西,他不方便聽,立刻點頭:「是。」
陳辰離開了審訊室,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榮昭南才對錢老原面無表情地說:「她早就死了,死在被你們一起糟蹋的那個晚上,她本來已經訂婚,可以擁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一個和你家狗兒一樣的孩子。」
他頓了頓,輕聲說:「她也和你一樣,家裡還有個老媽媽等她回家,可她回不了家了,她早就死在水庫骯髒的水坑邊。」
活下來的那個葉秋姐,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為了親人活著的軀殼。
錢老原渾身一顫,忽然紅了眼,抱著腦袋,渾濁的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嗚……我……我們就是那天鬼迷了……心竅……是意外……是意外……」
「是意外?意外到你們想殺人滅口?!」榮昭南猛地站了起來。
錢老原抱著腦袋,聲音都有點混亂:「我不知道……我們就是怕她報警……她……她後來不是沒死……你……你也……一切……一切都是意外!」
「錢老原!」榮昭南猛地站了起來,下意識一抬手。
「咣當!」被固定死的鐵桌子因為衝擊晃動,發出巨大的響聲,有鐵鏈撞擊的聲音響起。
「隊長,怎麼了!」審訊室的門迅速打開,陳辰帶著今早幫他們善後的年輕警察站在門口。
此時榮昭南半邊身子已經在審訊燈下,他俊美的面容扭曲,修長的眼角猩紅。
陳辰一下子就看見榮昭南的手——
隊長擅長雙手握槍持筆,只是右手力氣更大,此刻他把他自己右手直接銬在了固定死的桌子上,只留下左手拿筆寫筆錄。
這麼兇猛地一扯,被固定的鐵桌子不但發出「哐當」刺耳的聲音,形狀都有些扭曲。
隊長的手腕也破了皮,他卻一無所覺。
一邊的錢老原嚇得瑟瑟發抖,一副快要尿褲子的樣子。
陳辰眼角跳了下,這是隊長擔心他控制不住情緒對錢老原動手,下手重了會壞了規矩。
「沒事,你們出去!」榮昭南輕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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