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一向不喜歡煙味。
寧媛眉頭緊鎖,上下打量了下衛恆,沒看到他身上有傷,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看到阿恆。
她忍不住擔心:「阿恆她怎麼樣了,傷勢嚴重嗎?」
阿恆是榮昭南的表妹,更是一直保護她、視為姐妹的好友。
衛恆聽到阿恆的名字,下頜的肌肉繃緊,眼神也飄忽了:「她沒事,就是……一點小傷,子彈穿透傷,沒傷到要害。」
「小傷?子彈穿透傷還叫小傷?你們這些糙爺們真是!」寧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寧媛馬上交代自己帶來的保鏢在周圍警戒,自己準備去看阿恆。
衛恆見狀:「我觀察過了,這地方離我住的公寓有點距離,附近還算安全,沒看到可疑人物。」
「小心為上。」寧媛點點頭,還是讓自己的保鏢盯著點,才跟著衛恆進了安全屋。
房間逼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嗆得她鼻子發癢。
阿恆居然已經起來了,正對著洗臉池抹臉,身上套著衛恆的襯衫,下擺堪堪遮住臀部,露出兩條白皙有力的大長腿。
晨光從逼仄的窗口照射進來,在她光潔沒有贅肉的腿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阿恆平時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假小子。
此刻卻像換了個人似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襯得五官更加精緻。
她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卻又不像尋常女子那般嬌柔嫵媚,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衛恆一進門就看到這副場景,瞬間臉色漲紅,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他乾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你……怎麼穿我的衣服?」
阿恆不明所以地抹了把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不穿你的衣服,難道裹著床單出去啊?還是乾脆光著屁股?」
衛恆被她的直白噎了一下,又結巴氣惱地說:「好歹……好歹穿條褲子啊!」
「我穿著內褲呢!昨天那條牛仔褲都染血了,你的褲子我也穿不上啊!」阿恆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寧媛站在一旁,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衛恆,眼神閃爍,唷,這兩人互動氣氛不太對啊。
衛恆一整個人僵在那裡,耳朵脖子都紅了。
他被寧媛看得渾身不自在,乾咳了兩聲,找了個藉口離開:「小妹,你來了我就先走了,先去處理昨晚的事……」
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安全屋,留下寧媛和阿恆面面相覷。
寧媛看著衛恆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大哥,真是個榆木腦袋!但……看樣子,昨晚一定發生了點什麼!
寧媛走上前,關切地問阿恆:「阿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一點小傷,死不了!」阿恆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帶著她一貫的豪爽。
寧媛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戳了戳阿恆的胳膊:「我說姑奶奶,您這可是槍傷啊!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就算死不了,也得遭罪啊!趕緊跟我去寧家的醫院,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好得快,不影響你行動。」
阿恆撓撓頭:「行!」
到底還是寧媛了解她,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好得快,別阻礙自己的行動。
寧媛將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阿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換洗衣服。趕緊換上,咱們這就走。」
阿恆接過袋子,嘿嘿一笑:「還是寧寧最好,想的真周到!」
她說著,就開始脫衛恆的襯衫,露出線條優美結實的後背,還有包紮的傷。
寧媛馬上上前小心地幫阿恆換衣服,免得這大咧咧的傢伙又扯到傷口。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突然被襲擊?」
阿恆臉色一沉,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我是去找衛恆,想跟他說說周焰的事,可是我話剛說完,就有人襲擊了我們,準確地說是襲擊衛恆!」
寧媛眉頭緊鎖,周焰……又是周焰!
她知道,自己大哥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港府當武官,這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這件事會和周焰的出現有關嗎?
寧媛想了想,又試探地問:「那除了襲擊之外呢?有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她總覺得衛恆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阿恆換好衣服,臉色有些不自然:「也沒什麼……就是,我們被困在安全屋裡,他幫我處理傷口,然後……」
「然後什麼?」寧媛追問道,心中隱隱有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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