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他強勁的心跳,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烙印般深深地刻在她的靈魂深處。
……
楚紅玉腦子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房間裡一片狼藉,空氣中還殘留著濃烈歡愛後的氣息,她卻覺得渾身冰冷。
盯著寧秉宇安睡的成熟俊朗側顏好一會,她腦子仍舊一片空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思緒,不知要怎麼處理眼前的局面。
楚紅玉閉了閉眼,背過身,顫抖著撿起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禮服。
她機械地穿那件鹹菜一樣的衣服,試圖扣上蝴蝶結,卻發現禮服早已破爛不堪,根本無法蔽體。
忽然,寧秉宇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聽不出任何情緒地在身後響起——
「需要幫忙嗎?」
楚紅玉僵硬地猛站起來,鈍痛從身體裡傳來,她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唔……」她紅了眼睛,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被捆綁過的痕跡,咬著唇,心裡暗罵——禽獸!
明明看起來這樣斯文的人,明明都三十好幾,按照醫學規律該開始陽痿的老男人,怎麼能這樣不做人!
「別再犯蠢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她的身體被一件裁剪精良的西裝外套裹住,熟悉的沉穩氣息將她整個包裹。
寧秉宇將她抱起來,放回桌子上,他神情依舊冷淡,仿佛昨夜所有的激情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穿上,還是說,你打算就這樣光著出去?」
楚紅玉僵住了,下意識地扯緊了裹在身上的外套。
她的掙扎瞬間停了下來,臉上的薄紅還未退去,更多的是羞憤。
她猛然咬緊牙關,不服輸地瞪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幽詭深沉。
似龐大恆星塌縮後的晦暗黑洞,卻帶著未曾完全散逸的星火。
她忽然想起,他身上能將她骨骼燃盡,似恆星炸裂的「熱度」。
明明身體很難受,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
楚紅玉瞬間狼狽慌張地別開眼,腦子只有一片空白。
都是成熟男女,難道還要做什麼假純情?
錯誤的關係是不應該開始的,但身體的歡愉也是真實的。
寧秉宇盯著楚紅玉緋紅而僵硬的面容,漆黑的眼神中掠過一瞬讓人無法讀懂的情緒。
隨即他微微垂下眼瞼,像是掩蓋住某種無關緊要的波瀾。
他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皺巴巴的襯衫和衣領。
男人一如昨夜前那般優雅自持,就像昨夜的濃烈情慾從未存在過,仍是那個周全得體,絲毫不露破綻的領導者。
視線落到衣袖豁口時,他的動作頓了頓,嘴角牽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索性放棄了繼續整理,直接打開房門走出去。
門外,東尼已經帶著幾名保鏢不遠不近地守在那裡。
一見寧秉宇出現,東尼立即走上前,眉宇間充滿擔憂:「大少,您——」
「派秘書室送一套合適她尺寸的衣服過來。」寧秉宇直接打斷他。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破了的勞力士,語氣平靜:「另外,把今早的會議時間推後到十點半。」
東尼一愣,隨即點頭,低聲回應:「是,大少。」
他的目光掃過寧秉宇皺成鹹菜一樣的衣服和他脖子上抓出來的幾道見血的紅痕,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輕咳一聲:「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現在沒必要,下班之後安排一個我和楚……助理的體檢。」寧秉宇淡淡搖頭。
東尼雖然在昨夜趕到時,發現自己老闆和楚紅玉在一個房間裡反鎖門會發生什麼,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小小驚了一下。
近兩年來,紅玉和大少之間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彼此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
私下幾乎會避免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這種「避嫌」的舉動,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刻意得有些過頭
以至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曖昧」。
東尼本能地看了一眼房間門口,隨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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