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是那一瞬徐風知正好傾著身,耳朵離他的唇僅是咫尺,因而這句委屈失控的不要、她一定會聽個清清楚楚。
意識到這一點,他難為情得想逃掉。
孟憑瑾最後那點遊刃有餘剎那間潰不成軍,從脖頸到耳朵粉得徹底,長睫隨滾燙呼吸顫動全然心慌意亂,所以根本沒看到徐風知淡淡直起身前,半是漠然半是暗愉地彎了唇。
[想的美。]
被撩撥得渾身發顫的孟憑瑾迷濛擰眉,這麼一句心聲落入他耳,他眼尾紅紅底色濕潤,喘著氣委屈愣愣看去——故意的?真是故意的?
幸好紅綢高台足夠高,在台下看起來只是他二人針鋒相對過招迅速,並不會窺見這朦朧膠著,更不會窺見這冷冽美人也會有此一面。
徐風知也不想讓旁人窺見孟憑瑾這般,誰都不行。
她心裡明知自己也失了控,可依然倔強地哄騙自己是在維護宗門顏面,沒有因為他那句生氣,更不是討厭他被流連惦念才偏執地向天下宣告,孟憑瑾只能是她的小兔小狐狸。
……她其實氣得牙痛。
[…老婆不乖也是我老婆。]
陷入愛欲失控的孟憑瑾遲鈍一愣。
有多少日沒聽到她心裡這麼想了呢,他快要不敢信了,這是她心聲嗎。
孟憑瑾這下連眼睛也紅了,水汽一片模糊視線,委屈涌沒他心,他竭力忍著壓著,明明最近很擅長的,可怎麼現在又不擅長了,他還是酸楚得想掉眼淚。
他還以為她要換老婆了不要他了,真過分啊徐風知。
他站都站不住更別提還手,漸漸落於下風,幾次都實打實地挨下了,一滴淚花被徐風知所捕捉,她擒住他手腕,迫使美人抬頭,於是透明珍珠被抖落,也沒幾滴,但媚得要死。
[打疼了?]
「疼。」他輕聲開口委屈垂眸,脆弱潮意吹入她耳,即便她知道自己根本沒使什麼力不會疼,也還是對這溫軟求饒服了軟。
[惡鬼大人是嬌氣包。]
她冷淡收勢,孟憑瑾低著頭站不穩。沒怎麼猶豫她伸手攬住他腰身,他沒想過能被她抱,無措一顫失力更甚,梅子乾的糖霜味鎖住他,孟憑瑾忍受不了真快哭了。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這忽然打起來又忽然雙雙收勢,美人就這麼落入她懷??相識……?怕是相好吧?!
孟憑瑾憋著淚靠在她身上,這半摟半抱的他還是第一回得到,明明該欣喜卻心酸,惱聲問她:「抱我做甚。」
「丟人。挨兩下嬌氣成這樣。」徐風知不去低頭看懷中人,不動聲色地望著因這一抱而誤會他們是一對的台下眾人,「扶你是為了宗門顏面,被打得站不穩傳出去不丟臉嗎。」
孟憑瑾一聽要發作。他丟人?而今的天下第一李還孤都未必是他對手他丟人??那能是正經挨兩下嗎?那明明是!被摸被弄!
欺負他摸他還說他嬌氣!照他的性子不把那人砍成幾千段他就不是皎面惡鬼,即便…孟憑瑾咬咬牙,即便那人是她也不行。
徐風知瞥見他鼻尖還是有些紅,垂眸摟得緊了些。
[冷啊小兔老婆。]
孟憑瑾不氣了。還是先不砍她好了。
她攬著他要下高台,台下立刻不滿地叫嚷起來都阻止他二人離去,說是上了高台就沒有抽身的道理,一定要等到比賽結束才能走。可是美人已在,沒人敢上台,他倆就只能待在台上,等到時辰結束這名頭歸於他身。
徐風知懶得理論準備帶著人就走,為首的幾人堵在高台口,言語犀利的很,不願意放過這美人,各家排隊等著說親的人也一擁而上,場面一時間亂得不行。
徐風知攬著人往後退,不想讓他離他們太近,可他們急得伸手,幾人差點摸到孟憑瑾,徐風知一瞬間惱火,忍不下去橫著舉起劍準備呵退眾人。
可她那劍剛一橫,一刃風驟然甩出掀翻了為首幾人,方才那些伸手要來摸孟憑瑾的更是被甩出好遠。
徐風知疑惑看向手裡的刺月,她什麼時候都到這修為境界了……不催動內力劍不出鞘就能隨心意用劍氣刃風了?最近修為精進這麼多?
[我變強了啊。]
乖順被她攬在懷裡的孟憑瑾紅著臉悄然埋頭,手心一縷微光散去,仿佛暗地裡才不是他這個武力最強出手。
徐風知趁機攬住人就走,後頭不少人跟著,她心煩的不行,可漸漸她察覺越走下去後面跟著的人越少,時不時伴隨幾聲慘叫,最後乾脆沒有人敢再跟著他們。
她放緩腳步看向依舊乖順的孟憑瑾,很難不懷疑是這只可愛魔頭惡鬼動的手。想起他非要上那高台,她輕聲開口,「都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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