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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目,掐腕念訣。

皎然明玉上再看不到任何一點深淺紅痕。

該把拐到手的神明放回去了。她摸了摸尚在安睡的孟憑瑾,手就撫在他蝴蝶骨上,俯身細看美人眉心與眼睫,很清楚心在催促她吻上去。

她直起身幽然離去。

-

夜長風寒,月色淒淒。琉璃殿內唯有一人寂寥獨酌念念有詞。

不多時,靜謐里奏起鈴音。獨酌之人面色微怔,呆愣循聲望去,目光隱有探究隱有追切。

隨鈴音走近,千千燭火猶如被什麼給掐住,殿內驀然一暗,掙扎出來依然滅了近半。燭影晦暗。

待來者停至殿內玉階前,一身明黃之人久久無法將目光從他眉眼上移開,還是領這少年郎君前來的齊勝德走至他身邊恭謹壓低聲音:「陛下,這便是四殿下。」

他抬手要他止聲,「朕知道。」

孟憑瑾斂眸瞥他一眼,眸中微不可察地掠過異色復又漠然。即便眼前是一身明黃的天子,也不能驚動他眉目。

待到由熟悉眉眼所牽動的往事收攏回心中,符立沃長舒出一口氣,嚴慈之聲響起,「你受苦了。既然回來了就準備認祖歸宗吧,名字朕都為你選好了,過兩日定完婚事便將有些事移交於你。」

話音方落,短淺笑意毫不留情泄出。

孟憑瑾一時竟不知是書里這個爹也和外頭那個爹一樣讓他改名字更無恥可笑,還是要給他安排婚事更荒誕可笑。

好不容易穩住笑意,他肆意挑眉,輕巧彎眸,「您說岔了,我早已認祖歸宗身歸峂羅一脈,又為何還要認祖歸宗,至於婚事——」

他眨眨眼,「那更是輪不到您做主。」

笑眯眯的美人在天下至尊面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著最大不敬之話。齊勝德嚇得跪了地。

符立沃認為這話里有怨氣,擰眉深望他,「往事紛雜不必追。你既是朕的兒子,這皇子是一定要做的,這婚事自然要由朕來…」

符立沃話還未說完,一刃煞氣驟然直封他面門他瞪大眼睛慌忙閃開,龍袍被扯去一塊,栽倒在旁。齊勝德上前護住陛下,愣愣看向始作俑者。

而孟憑瑾淡然垂眸,仿佛剛才不是他甩了袖。

黑霧刃風就這麼把天下至尊給劈下了龍椅,符立沃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這個兒子慢條斯理地走至殿前,隨意落坐在龍椅之上,齊勝德倒吸一口冷氣。

「是我這幾日脾氣太好了嗎。」孟憑瑾支頤著歪頭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天子,居高臨下笑問道:「要我成親?你重新說。我和他們可不一樣,不怕什麼天命。」

坐在龍椅上的人笑眯眯威脅逼迫著龍椅下的真天子。

符立沃本以為他只是心中有怨,卻完全沒想到孟憑瑾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真瘋子。

他瞥了眼殿門。暗衛遲遲不見進殿,想必是連孟憑瑾出招都不知,這般可怖,孟憑瑾如今究竟實力幾何…?

齊勝德呼吸一停又是一停,他對這位四殿下很是疼惜,偏心希望他能待在宮裡,因此邊護著陛下邊語重心長講給他聽:「殿下你就聽陛下的吧,你同赤真那皇女私交甚密會讓天下人怎麼想?你可曾想過會將你編排成她的一位侍君…屆時、屆時欽南又當如何呢!」

孟憑瑾這才聽出癥結原來在此。他眸中翻湧恨,咬牙眯眼,慍聲回懟:「我巴不得做她侍君你們卻攔著我?」

每字落地皆是恨。齊勝德怔然不知所措。他從沒想過他們四殿下竟然是願意倒貼的那一邊。

「天下怎麼想…」美人尾音蔑然發笑,轉而恨然問道,「能逼她娶我麼?有用我現在立刻就試。」

話中慍意不加掩飾。他本來就不爽,夜裡被帶至此處,還三兩句話就想按著他的頭逼他成婚。

孟憑瑾牙咬得咯吱作響。

今日午時自她房中醒來窩在她被子裡,便自然而然地以為定是該做的都做了,整個人羞紅隨即彎眸帶笑,衣衫都沒穿好急著要去找她討個抱,想好好賴她身邊先聽她說喜歡自己,再言明心意給她聽。

孟憑瑾一路上甚至在想,雖然說出喜歡自己一定會很難為情,身上也許會紅透,但能互相坦露心意真是太好了。他想這樣做,想得到安定感。

他想,以後就可以一直貼貼一直緊密。

誰料徐風知坐在欄杆上抱劍守閣,一如既往的冷淡,看見他不僅波瀾無變,還平靜告知他,他因為醉掉而睡了一天兩夜。

孟憑瑾直覺不對,可出劍逼問再三絲毫也沒得到,又將自己身上察看一番發現確實連一個紅痕都沒有。

他有些生氣…也有點委屈。

縱然醉在她眼前、根本不會反抗她,任她隨意為之她也還是什麼都沒做,美色無用……根本誘不到。可除了美色還有什麼能誘到她呢。

磊落得讓人氣惱。孟憑瑾的眼眸暗了又暗。

符立沃從地上站起來,臉色分不出是晦澀還是陰鬱,低頭不緊不慢撣袖,「往後不可這麼任性為之,朕打算立你為太子,你以後要學習的東西有很多。」

「你若立我為太子那欽南直接歸赤真好了。」孟憑瑾拿起一支玉筆隨手寫了幾字,又覺得不好用轉手丟掉,側眸笑了笑,「因為我無論如何都是要嫁她的。」

他笑意盈盈,「無論如何。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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