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知怔住,忽然就憶起當喝下忘情時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某個念頭。
她隨口笑道,「之前就莫名覺得,聲音好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到過,老婆你現在說蝴蝶我想起來了。」
「嗯?」小狐狸乖順聽她說話。
徐風知本是隨口一提,結果卻因這乖巧忽然也心軟一片,想多跟他講自己在書外的事。
她一伸手孟憑瑾就自己忍著害羞貼了過來,她滿意了,果然還是抱著溫軟香氣最安心。
接著她開始說,「我們高中的時候,有位高三前輩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發言,但到他發言的時候,他愣在那裡了,主任就問他說發什麼呆,他說。」
徐風知的眸光墜入往事裡。
…
悶熱的夏,就連蟬鳴也透著幾分竭力,暑氣從地面蒸騰上來,每個來參會的人臉上都被迫寫著情願自願,垂著頭沒有人在意台上。
鏡片後的眼睛輕微回神,長睫微顫。
孟憑瑾指節推了下眼鏡,拿好發言稿調整話筒,教導主任在後頭問他發什麼呆,他平淡回道:
「蝴蝶。」
話筒恰將這句聲音收入。台下紛紛低垂著的腦袋裡忽然有一人抬頭,可惜她沒戴眼鏡什麼也看不清楚。
抬頭看天,日頭曬得刺眼。
她用手擋了擋,透過指縫看太陽,想著一會兒買個雪糕好了。
一隻蝴蝶就在這時輕飄飄飛進她指縫間留出的天空里,飛進她的眼睛。
第40章 惹蛛絲.3
心裡總是有點惋惜, 那天應該戴眼鏡的。
「我只記得那好像是一隻黑色蝴蝶,沒看清楚花紋。」她嘆了口氣,摸摸某人側腰逼某人不得不黏她才勾唇, 「你和那位前輩的聲音有一點像。」
安謐在帷幔內蔓延,徐風知以為小狐狸睡著了,環攬著他脊背將他擁在懷裡。可懷中狐狸動了動, 綿軟仰頭望著她, 眸光迷離。她低頭他卻耳根紅紅仰面合目吻上去。
討吻?徐風知蜻蜓點水, 親完眨眨眼, 狐狸偏眸,眼尾綣意發燙,靜了片刻不到便羞惱抬眸勾她一眼, 何意不必言明。
「嗯…」徐風知捏捏他的臉頰, 托著自己下巴靠近他,盯著那美人問,「剛才不是被吻哭了?還想要嗎?」
她指的是,從紅木矮櫃到榻間這約莫十幾步的距離里, 某人被親的嗚咽不停,放開他時唇上水光瀲灩, 他不自知張合著喘氣, 每一聲落在徐風知耳朵里她都愉悅。
但孟憑瑾非哭著說自己被欺負了, 沒有這樣弄他舌的!說完還在氣惱, 呼哧呼哧就掉淚。
淚色像是被親出來的粉色水汽。
孟憑瑾陷在她的眸光里, 見她又提起方才深吻, 氣鼓鼓委屈辯駁, 「那是咬哭我。」
徐風知聽罷眨眨眼, 忽然很想笑。
她斂笑, 嘗試做出解釋讓他明白,想了半天說,「那並非算咬。」
後半句她不好說,只好在心裡念叨。
[老婆太純情我那可不是咬。]
狐狸聽懂了,狐狸被惹紅了耳朵。羞惱不可能就這樣消散掉,他氣鼓鼓想扮凶,又想她喜歡毛茸茸,腦袋暈乎乎地以為自己變了小狐狸,舉出爪子嗷嗚嗷嗚,倒回她懷裡,軟軟貼著她心跳只露出明亮眼睛。
徐風知好半天沒說出話,愣愣回神後摟緊足夠可愛的小狐狸親了又親,小狐狸埋臉,惹她憐愛到稍微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眼睛亮晶晶地嗷嗚兩聲也算是一種恐嚇的話,那她希望這種笨笨時刻能多來一點。
她一遍遍回想皎面惡鬼在書里的各種傳聞,繼而每回想一條就都低頭看看懷裡的柔軟小狐狸——她眨眼又眨眼。
[老婆,你可是惡鬼大人。。這樣的恐嚇手段還是只用來嚇我好了。。]
「是高明手段嗎?」懷裡的人悶悶應聲,「你喜歡就好了。」
「是。」她認真夸道。
她將這一灘溫熱掐抱起來,有些難搞,因為某人正害羞不想叫她看到,軟綿綿抵抗她,柔若無骨。她掐抱了好幾回才將小狐狸剝離下來,手心托起小狐狸下巴,小狐狸無奈只得乖順看她。
望著那如畫眉眼,她眯起眼笑意盈盈,「所以既然不適應被攪弄,那剛剛主動討吻變得很可疑啊老婆?」
她沉吟道,「兩個可能。」
「一,想要我做得更多。」
「二嘛……」她其實沒什麼思路,純粹是用來詐他的,主要目的還是逼他純情無措,想他再滾燙一點,貼在懷裡更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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