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泉山掌門趙一言的妹妹被灼雪門內弟子逼下山崖,他帶著明泉山打上了灼雪。」
「大師兄不在、執白師兄不在、話寧師姐不在,」三個不在說完,徐風知有些想笑,「我成了您最屬意的下任掌門人選。」
「後來各宗門找了個由頭也來攻灼雪,想將灼雪從天下第一宗門的位上拽下來。」她鬆快問,「李掌門我們該怎麼辦?」
李還孤依舊冷淡,「這並非你該擔憂的事,我自會處理。」
「噢。」徐風知點點頭。
李還孤似乎提劍要走,那崖邊少女輕飄飄喊道,「李掌門見過久珏嗎?」
李還孤正要應答,遠遠地又傳來一聲。
「我聽說,三年前李掌門去過一次天穹派的交四之戰,那應當是見過的吧?」
李還孤冷瞥了眼,「你問這做什麼?」
徐風知坦坦蕩蕩,「我心裡喜歡久珏前輩,特別喜歡,想知道這人相貌如何,好奇得很,掌門您就大發慈悲告訴我,我再不想這事成嗎?」
李還孤像是煩了,丟下二字,「見過。」
徐風知終於勾上個笑,她用一拋出去的餌換到了她想要的破綻,心裡悠悠然。
指尖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側敲著自己的臉,眸色暗了暗,「李掌門,好像各宗門留下的弟子並未完全撤走,您出一劍將他們逼走吧。」
那人抿唇想說出什麼,可她又補充道,「劍氣就好了,不會傷到人,是李掌門的話應該只需出鞘一寸就能做到了。」
期待竟隱約成了步步緊逼。
李還孤無話。
徐風知笑了聲,「不過,倘若不是李掌門,那的確是難如登天。」
身後呼吸聲錯了一瞬。
「你是誰呢。」她目光望著那隻久久不肯飛走,留在這處盤旋的鴻雁,像是在問鳥兒,又分明不是。
身後無任何響聲,連殺意也沒有。
她瞥了眼後頭,耐心快要耗盡了,「不說話也沒用。」
那人幽然盯著她,「從何處開始試探的?久珏?」
她點頭,「差不多。」
他牙齒相磨,眸底晦澀,「為何。」
徐風知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在嘴裡跟著他將這二字又咀嚼了一遍,笑聲清亮,「因為久珏就在你眼皮底下,你若見過怎麼可能認不出。」
那人聽聞此言終是神色複雜了一瞬,裂開冷漠扮出的殼,他沒有去詢問究竟是誰,因為他大概猜到了。
他怎麼忘了,他徒兒沈執白入門那日,有人也完整踏過那天階了,而且看起來面色不改波瀾不驚。
這白玉天階,猶如一道溝壑。
無修緣者、無天命者向上只會越走越痛,每一步都猶如剜心剔骨。這些年不信邪來嘗試將它完整挨過走下的人不少,每一個人都不相信它能看破什麼天賦天命,可打上去到第三階時,大都臉色煞白,痛得匆匆移腳,在地上疼得滾幾圈都不行。
可這樣的疼痛實在太過於直白決絕,猶如向對方直接宣告這輩子將無為一生平庸到底。
於是更多人咬咬牙想要將這否定自己的東西踐踏過去,以來證明它是錯的,它不能按著自己的頭要自己平庸。
忍下第三階成了大多數人的選擇。
可往往第四階只是才踏上去一隻腳,從腳心陰冷極速鑽進來的痛感顯然是在逼他們的命,往往是連叫痛的機會都沒有,驚愕中直接摔下去。
就好像冷漠決絕地笑他們——僅此而已。
第四階只是白玉天階的開始就已如此殘酷,可想而知能將那天階步步踏盡,確應被世間矚目。
」李還孤」迄今為止見過,能輕描淡寫走上天階之人,也就三人。
徐風知是繼李還孤之後的第一人,而後就是沈執白和那位。
一人有天賦,一人有天命,那另外那位……
徐風知在說話,他眸里漠然映著天地,手摸上劍柄。
「你閉關閉得可真是時候,我猜你應該是看到了我出霖閣那日給師父傳去的靈符吧?你被我誤導,以為久珏要來找你過招,你沒辦法找個合適的由頭鑽起來,閉關成了最好用的那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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