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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有年轻女子丢失的传闻,她父母知道女儿不用出嫁也高兴,加上她死缠烂打,和她透露了一点。她查了很多,又经历了许多事,知道了和白浅有关,在原定的吉日里带着她赶制好的嫁衣去了庙里。
庙里当然什么也没有,第二天她回去,床头放了一把油纸伞,伞骨中含有白浅的骨头,这是她后来多方查验推测猜到的。’
江枫听完,默默消化了两秒。
苏流光总结道:‘比你知道的多两点,一是伞骨里有白浅的骨头,二是白浅和林月单独出去那段时间,白浅给林月下过幻术,两人毫无顾忌地亲密过。’
两块黑色的石头,正对应两点,江枫想到了,哪有那么多偶然?但她什么也没问。
一是苏流光没提过,再者她这会儿也没心思追问。
她将垂下的眼眸抬起,看向外面的飞沙走石,道:‘原来叫林月。’
苏流光开始说没多久,外面就变了个天翻地覆。
风卷残云,飞沙走石,墙倾屋毁。
遥远之处,一袭白衣在空中飞驰,似是漫无目的,但正在接近此处。
没了红衣,红衣被她褪下了。
江枫瞧着那抹白,‘能不能等等,就一会儿就好。’
‘最多五分钟。’苏流光道。
于是江枫便盯着那白衣的新娘一点点接近,她抬起爪子。
呼啸而过,林月如一阵风穿过她们。
不知是她假了,还是她们和祈愿之地虚幻了。
她抬起的手只摸到了一阵凉,林月没有一丝停留。
江枫清清楚楚看到了林月面上的焦急崩溃和悲痛,也清清楚楚看着那只白毛的爪子和白衣的人错过。
如此一别,又是诀别。
她收回手,满腔怅然酸涩。
想和她说:
你们曾相拥过,虽然是白浅用了法术。
最后出口的只是,‘好了,走吧。’
她还是狐狸样子,好在卷轴自动放低了,她用爪子也能写字。
愿她们相知相守。
愿兰石街不曾献祭活人。
……
所知的全部写上,评分是七十八,不高,大概有别的什么细节给漏了,这一局她们本来就被动且迷茫,至少过了就好。
“已为您发放通关奖励。”
“获得道具:三把平平无奇的匕首。”
她抽离的那一瞬,看到祈愿之地的蓝光之外,落下十把油纸伞。这祈愿之地就是白浅的身死之地。
她确信,红嫁衣下一刻就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身上没了嫁衣,她也看不到了。
红嫁衣,油纸伞。
林月与白浅。
最终在祈愿世界里也只是红嫁衣和油纸伞。
成为与界主相关的线索几率很小,她成为了。她不知道之前是否有人在这里成为过,只知道就算有,林月所拥抱的狐狸也不是白浅,只是心怀鬼胎的玩家。
尽管有了祈愿世界,她们也未曾真正相拥过、未曾坦诚地,肆无忌惮地,可相视一笑地拥抱过彼此。
下一秒,她坐回了苏流光的客厅。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衣服。
不久之前,她分明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此刻却也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汹涌的泪水好像带走了她的情绪,也可能是作为旁观者,那情绪到底也没有多深刻。她分不清是前者还是后者。
她看着缓缓睁眼的苏流光,将手腕贴在苏流光的手腕上。
“你把我道具拿走吧。”
苏流光睁眼,闻言莫名。
“我用不了,你去祈愿之地的时候隔得远了,那种电子音就开始在我脑子里响,林月代替我承受了。”
苏流光看她无意识捏着手指,一时无言。
江枫只觉得自己冷静得过分,理智分析。
“第一次我用道具没有影响,这一次却有影响了,可能是我被世界察觉的排异反应。
我用不了道具,或者是说这种类型,会牵扯到脑子的道具我用不了,那我这还有一个屏息的,这也应该是用不了,匕首就算了,这个我能用,你把屏息的那个拿走吧。”
说完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谢谢你啊,苏姐。”
“那么疼你还代替我,又没别的,就疼而已,下次我自己来就好了。”
林月身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还只能代替她受罚,无法转移开或者消除掉。苏流光作为外来的玩家,又如何能直接消除呢?
况且这还是世界的排异反应。
张兴好像也没了,她看到祈愿之地的光灭了。
和那两块石头一样没了,石头化为了飞灰,为了两条线索。
那石头是两团鬼火变的,鬼火和她们是一样的外来者。
或许对鬼火而言,她们也不过是两块石头。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的思维在这时候会如此敏捷,但事实如此,她前所未有的冷静,清醒,又聪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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