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很多人說過愛他,爸媽、小軒、還有送他情書的女生,他聽過很多我愛你,可是從未聽親生父母說過,更別說那個為了贖金把他撞進醫院的爸。
溫司塵坐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也愛你。」
許沉木漸漸平靜下來,「抱歉,我不知道我突然怎麼了,居然跟你說了這些,我沒事,只是突然……」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這些事情在他心裡一直深藏著,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今天忽然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亂了情緒。
「我會和你一起找到她。」
許沉木說:「她當時把我拋下,大概也覺得我是一個累贅,還是算了。」
「不是。」
溫司塵把許沉木從石板床上拉進自己的懷抱里,緊緊圈住,這個懷抱猛烈而真摯,似乎要將他整個人揉入懷中。
「你不是累贅。」
「……」
他們相擁在房內,許沉木愣了一會兒,認真看了一下四周無人,緩緩抬起手回抱住了他。
他們不知道,在中間高高的隔斷後面躲了幾個人,不敢出聲,偷聽到了全部對話。
第67章 會長
等到許沉木和溫司塵走後, 一行人從石板室的中間大隔牆後走出來,這七個富二代向來在校內不服從管教,滿臉悠哉看戲。
其中一個說:「我記得當時有新聞報導, 說許沉木的父母生前與慕容家是世交,車禍不幸雙亡, 所以領養後對待他才像親兒子。」
「我聽的也是這個版本。」
「我也是。」
「結果只是個保姆的兒子, 那他天天在學校頤指氣使幹什麼?」
這句話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話語裡充斥著不屑和嘲諷, 他們平時被扣分多,經常辦公室做客、寫檢討, 面對許沉木給的處分敢怒不敢言。
人群中有一道不一樣的聲音:
「別這麼說,會長還是有能力的,而且對我們還不錯。」
眾人一齊回頭,目光聚集在說話的男生身上,並且像看弱智一樣停頓了幾秒。
「餵, 你傻啊?當初徽章制度不就是他們五個搞出來的嗎?什麼黃金血脈, 金字塔頂端, 你什麼時候見許沉木出來說過話。」
「……」
「許沉木是既得利者, 享受一切還偽善至極,他比葉灼更噁心, 按照他們的制度,許沉木的身世不就是個最低等的黑徽章麼?」
所有人認可點頭。
「南然,你說呢?」
一直坐在石床上刷手機的南然感到莫名其妙, 「我?」
「對啊, 你之前不是得罪過慕容言軒嗎?許沉木還罰你清洗落地窗一個月。」
「嗯。」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治一治他。」
南然挑挑眉,「怎麼治?」
他們聚在一圈,商量著, 「我們這樣,雇一個外校的人匿名在論壇上說周六宣布一個重要消息,等到周六人最多的時候直接把許沉木是保姆兒子的事情曝光出來,讓他丟人現眼。」
南然說:「他出生雖然不好,可依舊有慕容言軒護著,我們這樣做被抓到不就完了。」
「匿名!匿名你懂不懂。」
「……」南然繼續刷手機。
提議的人冷笑道:「慫貨,你家那幾個項目融資失敗全都是許沉木的手筆,你還慫。」
坐在石床上,南然思考了一會兒,在考慮自己家企業的後路,和這件事情如果被發現的後果。
「慫就算了,來來來我們繼續。」
「誰慫了。」
南然站起來走到他們旁邊,「帶我一個。」
「放心,到時候我們多出點錢僱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們只會驚訝,高高在上會長居然只是一個保姆的兒子。」
「好!」
這群人被激起了瘋狂惡趣味,圍成一圈紛紛伸出一隻手放在半空,所有人的手疊在一起打氣,然後貢獻出自己的想法和策略,仿佛是要去刺殺國王的一群士兵,專注而投入。
南然卻覺得他們蠢。
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嘖,太天真。
「聖歐蒂斯學院講究家世和財力,這話是他們說的,那就按照他們的規則慢慢玩。」
***
南然走到撞球室,在最隱秘私人的一間豪華包房前詢問了一下助理。
兩分鐘後,他得到允許被帶了進去。
酒店的撞球包房內與外面公共場合不一樣,整體寬敞色調深色黑奢,高級天鵝黑的定製撞球盡顯優雅,暗金燈光將裝潢和金屬線條照射的更加奢華。
葉灼附身在球桌上,姿勢貴氣,注視著球的目光冷靜沉穩。
南然走過去:「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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