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們確實就擰個禮炮,這些都是溫司塵準備的。」
許沉木看向溫司塵。
溫司塵總能在自己不知情況下給出意料之外的驚喜,有些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擠出時間來準備出來這麼多東西,明明一直在自己身邊。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伸出了一隻手。
溫司塵的手骨骼分明,此時手掌朝上,宛若城堡舞會時伸手邀請共舞的紳士,格外有風度。
許沉木思考了片刻,將手伸了過去。
玫瑰花,彩帶,這一走,好像這裡是婚禮現場,旁邊是送上祝福的賓客,而他有一種兩個人就要結婚的錯覺。
溫司塵牽著他走到精心布置的玫瑰花叢中,手搭在在黑色琴布上顯得更加纖長,「一起掀開吧。」
琴布被兩人一起扯下,奢華穗子吊墜掃在周圍的玫瑰花瓣上,一台造價不菲的白色施坦威闖入他的眼帘。
此時連房間裡最明艷的玫瑰花都黯然失色,頃刻間窗戶照射進來的光似乎全部偏愛於這台鋼琴上。
許沉木心中忽顫,這一幕實在是可以用夢幻形容。
「以後這就是你的鋼琴了。」
溫司塵說:「之前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你到底缺什麼,你好像擁有數不清的財富,許多人的愛。幸好這次你從慕容家離開,我終於能將這台鋼琴送給你。」
他的話說得深情款款,非常認真向他解釋這台鋼琴的由來,好像很怕他不收下。
室友們互相瞧了一眼,自覺退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只剩兩人,溫司塵邀請,「要聽聽它的自動演奏功能嗎?」
「嗯。」
許沉木忍不住看向這台三角鋼琴的內部結構,美輪美奐。
白鍵憑空落下,發出溫柔細膩的聲音,一台自動演奏的鋼琴竟然能將音符演奏地這麼優美動聽,只是聽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這音符之間的呼吸結構像極了他的風格,漸強漸弱處理完美,可能這話有點自大,但這麼完美的一首鋼琴曲很像他親手演奏出來的。
溫司塵說道:「我將你演奏的《夜曲》聽了無數遍,在這台鋼琴上模仿你的演奏風格反覆錄製,最後有了這一版。」
許沉木驚訝:「你彈的?」
「是不是想誇我進步很大。」
那確實進步很大。
《夜曲》演奏本身不難,難在感情需要非常細膩處理,這首曲子已經被溫司塵臨摹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是喊譚教授來站在這裡閉上眼睛聽,也絕對會打上滿分。
許沉木點頭:「嗯,有進步。」
已經不是那個被他嘲諷滾回去拉小提琴的學弟了。
許沉木問:「怎麼會想著送我鋼琴?」
溫司塵想了想說:「那我明天再送你一輛車。」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沉木笑著說, 「其實你送來玫瑰我就已經很高興了,當然,這台鋼琴我也很喜歡,謝謝你。」
「以後這就是你的鋼琴。」溫司塵扶著他坐下,「你願不願意為這台鋼琴錄製一首《夜曲》?」
自己已經坐在了琴凳上,壓根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鋼琴上鑲嵌了不少珠寶,放在音樂廳被聚光燈籠罩一定熠熠生輝,譜架上很貼心放上了《夜曲》的曲譜。
「我已經打開了記錄系統。」
溫司塵放好平板坐到一旁,好像只是一位慕名而來聆聽演奏的觀眾。
許沉木看了一眼曲譜,手指落在冰冷琴鍵上感受,隨後琴鍵落下彈奏著與曲譜完全不同的一首曲子。
德彪西的《月光》
旋律悠長婉轉,宛若一陣陣輕風拂過,讓人感到心安,直到演奏完畢,溫司塵都靜靜坐在椅子上微仰頭看著他。
許沉木說:「我記得你喜歡德彪西的《月光》。」
「為我一個人演奏的嗎?」
「嗯。」
溫司塵目光依舊在他身上,說:「你拿開譜子看看。」
譜架上的曲譜是幾張泛黃的紙張,許沉木將紙拿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被中間鑲嵌的一顆藍色寶石閃瞎了眼睛。
「???」
「宇宙藍鯨?」
如果沒他記錯的話這顆名貴寶石應該是叫這個。
「對,就是宇宙藍鯨。」溫司塵走過去用手撫摸了一下,「我爸媽難得意見一致,將藍寶石鑲在這台鋼琴上讓我送給你。」
在許沉木開口要拒絕的前一秒,溫司塵打斷了他,「你剛剛已經收下這台鋼琴了。」
「可是……」
這顆寶石太過耀眼名貴,他從慕容家出來什麼都沒有帶,接受這台鋼琴是因為他需要,剛好也在他的償還能力範圍之內,如果加上這一顆珠寶,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禮。
許沉木一抬頭,對上溫司塵一雙深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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