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好心提醒道:「你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下個月的盟山圍獵,而是如何讓明忠相信你說的話。」
明榆語氣有些無力,「我知道。」
低下的眼眸又抬起,灼灼的目光透過儺戲面具看向一雙冰冷又深邃的眼瞳,主動上前一
步,縮短了那半臂距離。
「你能幫我嗎?」
明榆想,若玄枵說的都是真的,是不是能說明星宿樓並不想齊帝殺了父親?
玄枵緩緩低下頭,冰冷地面具貼在明榆溫熱的臉頰上。明榆心底發麻,似是被蟲蟻咬噬般難捱,她揪著衣服想緩解這種感覺。
「可以。」面具下壓著悶悶的聲音,玄枵把明榆揪著衣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扒開,「緊張什麼?」
玄枵仿佛已經從她眼中將她完完全全地看穿了,那雙乾淨的眸子是藏不住任污垢的。
他忽然笑了。
明榆道:「什麼條件?」
「殺了蕭蔚川。」
明榆脫口而出:「不要!」
「嘖,嘖。」玄枵連連搖頭,「要是讓你殺我,恐怕會很積極吧?」
這人真是瘋了……他分明是在捉弄自己,怎麼可能幫自己,早該想到的。
明榆瞪圓了眼睛,撇過頭道:「我不想跟你說笑。」
玄枵反而不似在說笑,「你殺了蕭蔚川,我幫你殺了齊帝,等價交換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兩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當然,聞宴也會死,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帝王駕崩,皇子遇刺,原本動盪不安的國家瞬間分崩離析,再被奸佞之輩趁虛而入,恐怕大齊要易主了……
明榆道:「他們都不會死,我父親也是!」
玄枵譏笑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用手挑起明榆肩上的一縷髮絲,放在手中把玩,「對了,就算是戰馬,主人與之再有默契,也可能出岔子。」
他先是輕輕地拂過,後來不知為何加大了手勁。明榆被扯痛了,不高興道:「放手,我要走了。」
「別走嘛,一會要來客人了。而這位客人你正好也認識,不如見見吧。」
玄枵扯著明榆的頭髮,不由分說地帶著她往裡走。
「誒?」明榆逼不得已跟著玄枵走。
他居然扯她頭髮?還那麼粗魯?
登徒子、鼠狗之輩、不要臉、下流!
明榆在心裡把能用到的腌臢詞都罵了一遍,但還遠遠不夠,只是暫且找不到更髒的罵詞了。
她之前從來不罵人,但是見到玄枵就想罵他。甚至,他一說話,她就想打他。
走到畫屏後,明榆聽見有人敲了房門。
小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二殿下到了。」
明榆聽到這個名字後猛地回頭朝外看,可惜畫屏擋住了她的視線,瞧不見。玄枵掰正她的腦袋,「要我送你出去和他見面嗎?」
明榆真被嚇到了,面露驚恐,拼命搖頭。
玄枵不再理會明榆,坐到美人榻上。明榆站在那渾身不自在,有些局促不安,她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她推了出去,於是悄悄地抓緊榻邊的扶手。
「進。」
小廝得令推開門,蕭蔚川走入屋內,濃烈地薰香熏得過膩,隱約有些不適,又怕其中有詐,待小廝走後便沒有合上房門,敞開讓屋裡氣味的散出去。
他看見了畫屏之上的人影,玄枵的旁邊似乎還站著個人?看身姿窈窕,應該是個姑娘,似乎站不穩,影子微微晃動,
蕭蔚川心裡滿是譏諷,玄枵此人連會客談事之際也不忘尋歡作樂,驕奢淫逸,真不知羞恥。
玄枵話中帶著笑意:「二殿下有話就說,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少主待客之道恐怕有些不妥吧?」蕭蔚川道,「莫不是從苗疆來還不適應中原的禮樂?」
其中諷刺之意玄枵怎會聽不出呢?只是他油鹽不進罷了
「苗疆可沒那麼多花樣,最主要的是苗疆人從不矯情。」
蕭蔚川眼中帶著輕視,「少主怎可和低賤的苗奴相比?」
他特地地強調了「低賤」二字。
明榆忽覺冷四周冷颼颼的,她僵著身子看了眼玄枵,他雖然戴著面具,看不見面具之後複雜的表情,但看他起伏的胸口,還有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似乎很生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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