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這種藥物激發了Alpha身上最野性的那一面,若服用過量,可能會讓人變成無法自控的殺戮機器。
高普隨意地往後一靠,昂起頭,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說道:「要我說多少遍,我不知道!我根本沒吃過藥,你們怎麼都說我吃了藥,我又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霍渡朝高普看過去,心想高普服藥後的這個症狀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暴躁、易怒,都對上了。
宴珏手中的筆在紙上輕輕點了點,又繼續問道:「你和沃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高普歪了歪頭,看著宴珏,說道:「這些審判庭不都問過了嗎,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直接去問審判庭的人不行嗎?一遍又一遍問,有意思嗎?還是說,宴上校真的很閒。」
宴珏平靜地與高普對視,語氣不容反駁,道:「我說過,廢話少點。」
高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他媽當你是誰,真以為我怕你嗎,區區一個Omega!」
霍渡調了下眉,心想果然吃藥後的Alpha情緒容易失控。宴珏只用了幾句話,就激怒了他。
霍渡低頭看向宴珏,就見宴珏此時面不改色,似乎眼前這個幾乎失控的Alpha,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高普見宴珏毫無反應,反而十分放鬆地坐在他對面,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輕點著桌子,高普心中更是煩躁。他把手往桌子下面一伸,打算直接掀桌子。
霍渡見狀,伸出一隻手摁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後手指用力。
審訊室的桌子本來就比較重,再加上有霍渡壓著,高普壓根沒掀動。
高普氣得臉漲得通紅,發出一聲怒吼。
霍渡輕笑一聲:「沒吃飯吧,就這點水平?」
高普暴怒,立即朝霍渡撲了過來,緊接著,一支麻醉針準確地刺入了高普的身體。
宴珏收起麻醉槍,微微皺眉,看向霍渡:「別做多餘的事。」
霍渡指了指高普,表情無辜:「明明是他先惹事的。」
宴珏:「……」
宴珏通知了審判庭的人,讓他們先把高普帶走,接下來他們要見的人,是沃克。
霍渡側頭看向宴珏,道:「宴上校,剛才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真打算讓他把桌子掀了?」
宴珏淡淡地看了霍渡一眼,動了一下眉,「我打算?」
霍渡的身子朝宴珏靠近了些,笑道:「不是嗎,宴上校,你剛剛明明一直在用動作暗示他。」
剛才在跟高普說話的時候,宴珏時不時會用筆在紙上點兩下,讓高普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上。高普因藥物作用,神經更加敏感,因為這個細微的動作在他敏感的神經中被不斷地放大,重複性的刺激加劇了他的煩躁情緒。
在高普情緒幾乎要爆發的時候,宴珏故意沒做出什麼反應,而且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桌子,刻意維持著這個刺激源。
高普心氣高,受不了宴珏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再加上宴珏手指的引導,高普自然而然地把桌子當成了發泄怒火的工具。
不然,以剛才的那個場景,一般人發怒想要打人,更多的會選擇重量較輕的椅子作為武器,而不是去選擇掀明顯十分沉重的桌子。
宴珏手中的筆在指尖轉了一圈,繼續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內容。他有點驚訝於霍渡居然能看出來,但表情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回答道:「只是確認點東西。」
霍渡:「確認他是不是特別容易被別人的話和動作影響?」
宴珏沒抬頭,「嗯。」
「宴上校做事居然這麼嚴謹。」霍渡坐正了身子,語氣變得嚴肅,「那如果剛才我不在,他真的把桌子掀了,你打算怎麼辦?宴上校,別忘了你胳膊上還有傷。」
宴珏終於是抬起了眼,目光直視霍渡,淡淡道:「我有分寸。況且,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導我做事了?」
霍渡一時語塞:「……」
他心想,宴珏大概是習慣了高高在上,自己做決定習慣了,別人語氣稍微強硬些,哪怕是在關心他,到了他那就成了指手畫腳。
霍渡沒好氣地癱在了椅子上,並打算小心眼一次,他要跟宴珏一般見識,賭氣不說話了。
沃克還沒過來,宴珏繼續低頭記錄著東西,沒了霍渡的聲音,此時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筆尖划過紙面的沙沙聲。
宴珏寫了一會兒,忽然停下筆,若有所思地看向霍渡。霍渡原本正在偷瞄宴珏,見宴珏突然轉頭,立刻移開視線,托著下巴,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宴珏:「……」
他放下筆,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在,我會換一種方式處理。」
宴珏這是在向霍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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