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過程發生得很快,在庫羅斯反應過來扭頭看過去時,霍渡已經把高普按在了地上。
高普試圖掙扎,但霍渡僅憑一隻綁著繃帶的手,就讓他無法掙脫。高普像一隻擱淺的魚,四肢亂跳,卻始終無法站起來。
庫羅斯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最初,他以為霍渡不過是宴珏帶來的一個用來打下手的部下,並且這個部下還非常不聽話,任性妄為。他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宴珏為什麼要帶他出來。
如今一看,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點實力。
高普依然在滿口髒話的咆哮,言辭骯髒到讓人無法忍受,連霍渡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過幸好,審判庭的安保很快跑了過去,他們拿出手銬拷住高普,並堵上了高普的嘴。即便如此,在霍渡鬆手後,還是上了三個人才勉強壓制住情緒激動、反抗激烈的高普。
一個安保朝霍渡敬了個禮:「多謝幫忙。」
霍渡隨意地笑了笑,道:「小事。」
「小事?」
幾個人追了半個小時都沒能抓住的人,眼前的男人卻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他,而還輕描淡寫地說這是「小事」。安保們聽了,都不由得面面相覷,表情略顯尷尬。
宴珏走到霍渡身旁,低垂眼睫,目光落在霍渡剛才用來制服高普的那隻手上,沉聲問道:「受傷了嗎?」
霍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意地舉起那隻手,輕輕晃了晃,回應道:「完全沒事。」
宴珏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帶有不容反駁:「下次不許再這麼莽撞。」
霍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莽撞嗎?我覺得還挺好的。如果我不出手,你就得接下他那一下。宴上校,你胳膊上還有傷,未必能應付得了。所以,不如由我來解決。更何況,相較於兩百年前的大審判者,面對敵人抱著炸彈還敢迎上去,這點小事又算什麼?」
最後一句話,他顯然是在刻意說給庫羅斯聽的。
庫羅斯聽出了霍渡的意思,霍渡是在嘲諷他面對著刀就不敢動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審判者不擅長體術很正常,而且他們審判庭也很不提倡這種跟犯人硬碰硬的行為。」宴珏替庫羅斯解釋了一下,他頓了頓,略帶疑惑地看向霍渡,「不過,你從哪知道當年的大審判者的事?」
霍渡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偉人堂,道:「那裡面寫了。」
偉人堂里確實有一位兩百年前的大審判者,裡面也確實提到了他曾迎面攔下敵人炸彈的壯舉。
宴珏眼神晦暗不明。
庫羅斯微微扯了下嘴角,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說道:「真是謝謝你了,不如我請你們吃個飯,算是替審判庭表達謝意。」
霍渡早就餓了,果斷答應,「行啊,我吃的多,不介意吧。」
庫羅斯笑了笑,道:「當然不介意,我對自己的財力還是比較自信的。」說完,庫羅斯很快速地看了眼霍渡手腕上的終端,明顯是認出了那就是個三無便宜貨。
霍渡也察覺到了庫羅斯的視線,心想,這個庫羅斯還真是好面子,他嘲諷了庫羅斯一句,庫羅斯就得在別處給自己找回面子。宴珏可千萬不能嫁給這種人,否則日子絕對不和諧。
庫羅斯帶著他們來到了審判庭的餐廳。
與潮汐基地簡樸的食堂相比,審判庭的餐廳堪稱奢華。寬敞明亮的空間裡,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線,桌椅擺放得井然有序,餐具精緻得仿佛藝術品。餐廳的菜品更是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唯一的「缺點」是吃飯需要自掏腰包。
庫羅斯大方地對霍渡說:「隨便點,不用客氣。」
霍渡沒跟他客氣,點了一大桌菜,從主菜到甜點,樣樣俱全,仿佛要把餐廳的招牌菜都嘗個遍。
宴珏本來打算晚上再梳理一下最近手上得到的線索,於是給自己點了杯咖啡。結果咖啡剛端上來,還沒等他碰到杯柄,霍渡便伸手將咖啡拿走,替他換成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霍渡說:「大晚上喝什麼咖啡,也不怕睡不著。」
宴珏臉色一沉,他沒想到,霍渡已經膽子大到敢管他了。
宴珏想把咖啡拿回來,但霍渡故意把手伸遠了些,不讓宴珏夠到。
宴珏:「……」
霍渡看著手裡的咖啡,心想咖啡既然已經點了,不能退也不能浪費。霍渡不愛喝這玩意,於是這杯咖啡就被霍渡笑眯眯地放到了庫羅斯面前——誰花的錢誰處理。
庫羅斯:「……」他睡不著就沒事?
不過,作為大審判者,庫羅斯還是非常寬宏大量地選擇不與霍渡計較,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隨後側頭看向宴珏,問道:「最近費德里怎麼樣?沒給你添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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