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霍渡放到隔壁床上後,不經常運動的經理出了一身汗。他隨口問道:「為什麼發燒了?」
宴珏想到了霍渡早上強詞奪理的話,答道:「昨天晚上著涼了。」
經理:「現在晚上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
宴珏:「他不穿。」
經理:「……」
也不知道經理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他撓了半天頭,最終憋出一句:「年輕人,不要玩得太過火,收斂點。」
宴珏:「……?」
經理走後,又過了一會兒,宴珏聯繫的醫生來了。
「你好,我是納迪·亞基。」
「宴珏。」
霍渡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亞基這個姓,睜開了眼,又在發現眼前的人跟記憶中的亞基少校長得不一樣後,疑惑地問:「亞基少校?怎麼長得不一樣了。」
納迪糾正他:「是亞基醫生。」
霍渡:「還轉行了?」
納迪向宴珏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宴珏解釋道:「我們有個朋友,也姓亞基。」
納迪「哦」了一聲,「軍隊裡的朋友,那你們關係應該挺好,不然為什麼他光是聽到一樣的名字,就以為我是他。」
宴珏沒有回應,眸中晦暗不明。
納迪給霍渡量了下|體溫,用儀器大致檢查了一下身體數值,確定只是因為著涼發燒後,對宴珏說:「給他打一針退燒藥,然後我再開點口服的藥,按時吃就能恢復了。」
宴珏點頭。
配好藥後,納迪拿起針管,從霍渡的被子裡拿出他的胳膊,說:「老實點,要打針了,這針可能有點疼。」
說完,霍渡當真就一動不動,老老實實地讓納迪給他打針。一直到針打完,霍渡都沒什麼反應,納迪差點以為自己打得不是霍渡的胳膊,他疑惑地問:「不疼嗎?」
霍渡說:「有點,但能接受。」
納迪吸了口氣,心想這位先生對疼痛的接受程度可真夠廣的。這種退燒針,正常成年人打完,都得疼得臉皮直抽抽,霍渡反倒是面不改色,跟胳膊上沒有痛覺神經似的。
隨後,納迪放下幾盒口服的退燒藥,對宴珏說:「都是飯後吃,一天三次。膠囊一次兩粒,另一個一次一片,這個粉色的一次三粒。」
宴珏默默記下。
等納迪走後,霍渡依舊睜著眼睛,視線停留在宴珏身上。
宴珏挑了下眉頭,說:「不困?不困就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吃了。」
一聽到要吃藥,霍渡立馬閉上了眼。
宴珏:「……」
雖然霍渡的眼睛閉上了,但是嘴沒有閉上,他問:「亞基少校走了?」
「走了。」宴珏語氣有些古怪,「你就那麼想他?」
霍渡笑了笑,說:「快三年不見了,是挺想的。」
宴珏:「你什麼時候認識費德里三年了?」
霍渡睜開眼,「費德里是誰?剛才那個不是多里安·亞基少校嗎?」
宴珏:「……」
多里安·亞基,兩百年前優秀的訓練官,在他的手下,曾培養數無數優秀的軍人,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潮汐基地。看來霍渡真是發燒燒糊塗了,以為姓亞基的都是多里安·亞基。
「不是多里安·亞基少校。」
霍渡表情有些失落。
「是多里安·亞基少將。」宴珏又說,還順手把被子給霍渡的臉蒙上,「再睡會兒。」
大概是被子裡的氧氣稀缺,本就因發燒而大腦不清醒的霍渡,意識再次模糊起來。直到均勻的呼吸聲從被子裡傳來,宴珏擔心霍渡會悶死在自己床上,便抬手將被子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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