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珏繞過費德里,繼續走向霍渡所在的房間。
費德里皺著眉,思索片刻,在宴珏伸手觸碰到門把時叫住了他,「宴珏,先告訴我霍渡到底是誰?」
宴珏側頭看了費德里一眼,語氣平淡,卻像是蘊含著無盡的情緒:「是霍渡。」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費德里如遭雷擊,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咔噠」一聲,門開了,宴珏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月光從窗戶斜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銀白。
霍渡依舊坐在床邊,正對著窗戶,仰頭看著外面的月亮,淺淺的光輝勾勒出他的輪廓,他身邊還放著他從宴珏家裡拿過來的牛皮紙袋。
聽到開門聲,霍渡偏過頭,朝門口看了一眼。基因融合手術的效果在逐漸消失,霍渡的臉開始慢慢恢復,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深,像是浸了水的琥珀。
走廊的光線從宴珏背後漏進來一瞬,又隨著關門的動作被擋在了外面。宴珏站在門邊的位置,沒有立刻過去。
霍渡勾起唇角,語氣依舊帶著他一貫的輕鬆與玩笑,聲音懶洋洋的:「宴上校,怎麼這會兒過來,時候不太合適。」
宴珏不動聲色地站在門邊,眼神一沉,低沉地回應道:「怎麼不合適?」
霍渡微微抬手,指了指自己腺體的位置,語氣里有幾分調侃,「我易感期。」
「我知道。」宴珏的聲音冷靜而深沉。
霍渡輕笑著繼續說道:「既然知道,你就不怕,我把你……」
宴珏的目光掠過霍渡的臉,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動,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問:「你會嗎?」
霍渡與他對視片刻,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緩緩放下指向腺體的手,挑眉說道:「好吧,我不會,但宴上校還是出去吧,信息素安撫對我沒用,不用費勁嘗試了。」
宴珏微微皺眉,「你嘗試過?」
霍渡搖了搖頭,語氣輕鬆,「那倒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易感期,不過醫生都這麼說。」
宴珏皺起的眉頭鬆開,沒有再多問,沉默片刻後,慢慢朝霍渡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冷杉的草木味漸漸瀰漫開來,槐花與冷杉糾纏,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交織在一起,仿佛冬日的清晨與春天的溫暖在空氣中碰撞。
霍渡的視線追隨著宴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宴珏逆著月光站在霍渡面前,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依舊平靜:「可以先試試。」
兩個人還有一步之遙,霍渡挑了下眉梢,猛得站了起來,瞬間拉進了他和宴珏的距離,他唇角彎了起來,向前俯身靠近宴珏,目光含笑,低聲道:「不怕我嗎?」
宴珏沒有後退,仰頭迎上了霍渡的目光——那是一雙沒有任何侵|略意味的眼神,秋水明眸,溫柔地像一汪水。
「不怕。」宴珏輕聲道,他抬手摘下了脖頸上的氣味阻隔劑,沒有氣味阻隔項圈的阻攔,冷杉的味道愈發濃烈。
片刻後,霍渡重新坐回了床上,語氣有些遺憾:「確實沒用。」
宴珏的睫毛顫了顫,唇角繃緊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停止釋放信息素。
霍渡仰著頭,笑道:「行了,沒騙你,真沒用。」
雖然說沒用,但霍渡冷靜了不少,只是身上依舊難受,頭也疼得不行,但心卻平靜了下來。
見宴珏依舊沒有吭聲,霍渡輕輕地出了口氣,指了指門口,說:「出去吧,宴上校,你的信息素對我沒用,你也沒必要再繼續待著這兒。」
宴珏的手指蜷了蜷,神情失落。他問:「難受嗎?」
霍渡如實回答:「還能忍。」
房間外,傳來了大力的敲門聲。屋外的費德里聞到了宴珏的信息素味,他等了一會兒,等不下去了,在門外喊道:「宴珏,你在幹什麼?你快出來,你再不出來,我進去了啊!」
霍渡聽到費德里的聲音,突然眸光一凜。
門被費德里打開了,他看到霍渡坐在床邊,銀白的月光照在霍渡的側臉上,散發著陰森森的寒意。
費德里又把門關上了。
真不是他窩囊,那可是霍渡,霍渡上校!新星曆以來最強的傳說級Alpha,要是誰敢在霍渡易感期靠近他,費德里佩服那個人的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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