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說:「宴上校,你現在還要讓我給你換睡衣嗎?」
事實證明,就算是宴珏喝醉加失憶,道德底線還是非常高的。他一把奪過霍渡手中衣服,說:「不用了,你走吧。」
霍渡輕笑一聲,裝模作樣地要走,「那我可就真走了。」
宴珏手捏緊了衣服,好像在做特別激烈的思想鬥爭一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
霍渡轉過身,慢悠悠地向門口走。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又扭頭看了宴珏一眼,宴珏側著頭沒在看他。霍渡勾了勾嘴角,緩緩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宴珏便扔下睡衣,迅速走了過來,一隻手把門摁住了。
霍渡饒有興致地看著宴珏:「宴上校,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讓我走嗎?」
宴珏的表情中帶著幾分怒意,也不知道是在跟霍渡生氣,還是在跟自己生氣,又或者說,是在跟霍渡口中的Omega生氣。
宴珏小聲道:「他……人好嗎?」
「什麼?」由於宴珏的聲音實在是太小,霍渡差點沒聽清。
宴珏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又說了一遍:「我說,他人好嗎!」
在打探「情敵」底細的時候,明明是一個問句,卻給宴珏硬生生說成了感嘆句,並且看宴珏現在的表情,好像比剛才更生氣了。
霍渡真的要被宴珏的逗死了,他笑道:「好,他特別好。」
宴珏表情有些不自然,下一秒,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宴珏抓住了霍渡的衣領,強迫他低下頭與自己對視,灼熱的呼吸混著酒精味撲在了霍渡的臉上。
霍渡勾著嘴角,靜靜地等著宴珏下一步的動作。
宴珏說:「他好,還是我好?」
霍渡呼吸一滯,心跳陡然加快。
要命,這樣的宴珏真是太要命了……
不知道宴珏是下定了多大決心才說出的這話,霍渡僅僅是片刻的沉默,宴珏便鬆開了抓著霍渡衣領的手。
宴珏垂下眼睛,刻意避開霍渡的視線,他的聲音很輕:「你走吧。」
霍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暗流翻湧,「為什麼讓我走,我走哪去?」他拉住了宴珏的手,卻被宴珏用力甩開。
宴珏怒道:「你都有Omega了,還待在這裡幹什麼?找你的Omega去!」
霍渡心說這個醉鬼脾氣還挺大,雖然都是他逗出來的。為了給宴珏順順毛,霍渡覺得該跟生氣的醉鬼解釋一下了。
他朝宴珏伸出了手,說:「你要不再咬我一口,看看跟我脖子上的牙印有什麼區別?」
「再?」宴珏皺著眉看霍渡。
雖然喝醉了,但宴珏抓字眼的能力依舊非常強,敏銳地捕捉到了霍渡話中的重點。
霍渡笑了笑,說:「對啊,再。」
既然是「再」咬一口,也就說明宴珏曾經咬過霍渡。
宴珏怔怔地看了霍渡脖頸上的齒痕半響,突然把手放在了嘴邊,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背一下。
霍渡大驚失色,立刻攔住了他,「宴珏,你咬自己做什麼?!」
要不是霍渡攔的及時,宴珏這一口都能給自己手背咬出血來。霍渡握著宴珏的手,緊張地看了半天,確認沒咬破後,鬆了口氣。
宴珏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牙印,再看看霍渡脖子上那個。作為中央指揮部的最高指揮官,宴珏的觀察力非常強,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兩個齒痕來自同一個人,他的語氣有些不敢置信:「那個是我咬的?」
「不然呢,真以為我還有別的Omega嗎?」霍渡有些無奈,捏了捏宴珏的手心,「某人喝醉後就失憶了,忘了自己做過什麼,還非要趕我走。」
"我……"宴珏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他想收回自己的手。
霍渡趁機扣住他的手腕,將人抵在門上,眼底帶著笑意:"宴上校,現在記起來了?"
宴珏別過臉不去看他,掩不住發燙的耳根,卻依舊很誠實:"......沒有。"
"是嗎?"霍渡的指尖划過他繃緊的下頜線,"叫聲老公,我就幫你回憶一下。"
宴珏的眼睛微微睜大,嘴巴張了張,半響沒出聲。
霍渡等了一會兒,怕再把人又逼急了,便沒再說什麼不正經的話。他正想要放開宴珏,就聽到宴珏很小聲地說了兩個字:「老公。」
那一刻,霍渡感覺自己的全世界都靜了下來。
宴珏緩緩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霍渡。
霍渡輕笑一聲,緩緩地把頭靠在宴珏的頸窩,低聲道:「宴珏……你可真會拿捏我。」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宴珏手上了。
宴珏還惦記著霍渡剛才說的要幫他回憶一下的事,「老公」已經叫完了,下面該霍渡幫他回憶了。他開口問道:「怎麼回憶?」
霍渡果然推測的沒錯,就算是喝醉了,宴珏的邏輯思維能力依舊非常清晰,有理有據的,就是理和據之間因果關係可能比較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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