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霍渡給自己下了個結論——他這是被宴珏慣嬌氣了。
要是這種情況放在他以前,別說感冒了,他傷口發炎導致了高燒,照樣能領著巔峰隊跟追殺星際海盜。
霍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抬手看了看終端上的時間,發現現在不過是過去了一分多鐘,他就感覺宴珏已經出去十幾分鐘了。
宴珏忙的這段時間,霍渡除了做宴珏留給他的任務外,還在繼續研究當年那次事故。他發現,他越是往深了思考,越覺得這事跟王室脫不開干係。沒準當年那場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今天,巔峰隊跟潮汐基地公開了他的成績,只要是對他當年的情況有所研究的人,估計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就是兩百年前的霍渡。雖然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時空穿越很扯淡,但目前星際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出現這種技術也不足為奇。
舊貴族大多生性多疑,如果當年的事真是王室主導的,他們必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霍渡平穩地留在軍界。如果沒有人故意打壓霍渡,霍渡有自信在三年內晉升到他當年的位置,再加上有宴珏的幫助,霍渡的未來只會更加順風水水。
宴珏會是霍渡最大的保障,同時也是霍渡最大的軟肋。
又過了一會兒,宴珏回來了。他回來時,霍渡正半闔著眼,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
宴珏伸出手,摸了摸霍渡的臉。略微冰涼地指尖碰到了霍渡的皮膚上,霍渡不自覺地勾了下嘴角,並用臉小幅度的蹭了蹭宴珏的手。
宴珏任由霍渡蹭著,說:「裝睡?」
霍渡睜開了眼睛,說話的聲音懶懶的,「沒故意裝。」
「先起來把藥吃了再睡。」宴珏坐到霍渡身邊,輕輕拍了拍霍渡的額頭。
霍渡卻突然耍起了小性子,偏過頭:「苦,不想吃。」
這個人,藥都沒進嘴裡,就開始說苦。
宴珏挑眉:「你幾歲了?」
霍渡回答得非常誠實:「二十三歲。」
宴珏被他無語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幼不幼稚,快點起來。」
霍渡盯著宴珏看了幾秒,忽然勾起嘴角:「那你餵我。」
宴珏無奈,只好把撥開藥片遞到他唇邊。霍渡卻搖了搖頭,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宴珏的嘴唇。
宴珏:「……」
宴珏想起來之前霍渡餵他吃藥的方式,頓時耳根一熱,「別鬧。」
霍渡委屈巴巴地垂下眼睫,說話時帶著十分刻意的撒嬌語氣:「哥,我頭好暈,嗓子也疼,全身使不上力氣,怎麼辦……我一定是得了宴珏不親就好不起來的病。」
宴珏:「……」
霍渡見宴珏依舊沒動,視線卻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他繼續說:「宴哥哥,我這是風寒感冒,不傳染,可以親。」
宴珏:「……」
其實宴珏沒有在思考霍渡的感冒會不會傳染給他,他看霍渡的嘴唇不過是在想霍渡這張嘴怎麼這麼能說。
宴珏將藥咬住,正打算含進嘴裡,霍渡便俯身貼上了上來,把藥片咬走了。
雖然理智上告訴他風寒感冒不傳染,但他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他不是凍出來的感冒,為了宴珏的健康考慮,他們的嘴唇僅相貼了一瞬,霍渡就坐正了身子,笑吟吟地把藥片吃了進去。
霍渡懶洋洋地靠回了沙發上,說:「好了,親完了,我估計一個小時後就能好。」
宴珏:「……」
剛才還說風寒感冒不傳染的人,接吻的時候卻故意只貼貼嘴唇。
光這樣怎麼可能夠?
宴珏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放在霍渡的脖頸後,然後猛得將霍渡按向了自己,吻了上去。
霍渡頓時一愣,嘴裡的藥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藥片的苦澀立刻在兩人唇齒間化開。宴珏略帶生澀地吻著他,又將藥片往霍渡喉嚨深處推,宴珏小心翼翼的動作磨得霍渡心癢。
霍渡喉結滾動,在咽下混合著對方氣息的藥片後,他立刻反客為主,將宴珏按在沙發上,扣住宴珏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殘留的苦味留在交纏的舌尖,他卻像是嘗到了蜜糖一般。直到宴珏喘不過氣來,霍渡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霍渡舔了舔唇角,笑道:「這個藥好苦。」
宴珏望著霍渡,小幅度地喘|息了一會兒,等氣息平穩後,伸手摸了摸霍渡的額頭,然後目光沉了下來。他感覺溫度似乎比剛才更高了些,雖然也可能是剛才接吻導致的體溫升高,但也不能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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