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聲混著他們粗重的呼吸聲,迴蕩在封閉的浴室里。
朦朧的空間裡,霍渡原本凌厲的眉眼被水霧浸得發亮,水珠順著他的眉骨滑落,滾過高挺的鼻樑,最終懸在微微勾起的薄唇上。
他鉗著宴珏下巴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拇指惡劣地碾過那泛紅的唇瓣,像是要將宴珏揉碎。
他俯身咬住宴珏的耳垂,濕熱的呼吸撲進了宴珏的耳朵,"哥,我好高興。"
「嗯……」宴珏已經沒什麼精力回應霍渡了,但還是強撐著回答著,只是聲音從他嗓子裡出來時,尾音有些變調,聽起來更像是難以抑制的悶哼。
霍渡突然掐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宴珏不得不踮起腳尖。這個動作讓兩人更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霍渡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他沿著宴珏的頸線一路啃咬,在肩膀處留下艷麗的紅痕。
宴珏咬著下唇,忍著快要溢出的聲音。
"哥,叫出來,"霍渡的膝蓋強勢地頂進宴珏雙腿之間,手指順著濕滑的脊背往下,"我想聽。"
霍渡的聲音蠱惑著宴珏,宴珏忍不住了。
直到熱水器里的熱水快用完了,浴室的溫度開始變低,霍渡才抱著洗乾淨的宴珏走了出來。
此時宴珏累得連手也不想抬,只能任由霍渡擺弄著他,給他擦身子。
霍渡給兩個人都擦乾後,給宴珏蓋上被子,給自己裹了個睡袍,又低頭在宴珏額頭上親了親,說:「等我一會兒,我去廚房倒水。」
宴珏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幾分鐘後,霍渡端著兩個水杯上來。
宴珏掀起眼皮,然後撐著床,皺著眉要坐起來。他起到一半,眉頭皺得更深了。
霍渡立刻放下水杯,扶著宴珏坐起來,又在他腰後墊了個軟枕,才把水遞給宴珏。
宴珏面無表情地掃了霍渡一眼,玻璃杯沿抵在唇邊,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的三點四十五分。
換做以前,如果宴珏在三點四十五分還沒有睡著,那一定是在加班忙正事,而現在卻是因為跟霍渡搞了好幾個小時的荒唐事。
他沉默地喝了口水,干啞的喉嚨終於緩和了些。
霍渡端過來的水不是白水,而是運動飲料。自從上次宴珏決心每天鍛鍊後,家裡就常備著,方便在健身結束後喝,其他情況下並不會喝。
宴珏花了三秒接受了他跟霍渡做的是也是「高強度運動」,他又掃了霍渡一眼,忍著身下的不適感,問道:「霍渡,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霍渡坐在床邊喝水,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滾動,胸腔也隨之起伏。刻有霍渡名字的金屬片垂在身前,微微晃動,反射著浴室微黃的光。
他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有一滴水順著嘴角流下,蜿蜒出一條亮晶晶的痕跡。水杯放下時,他下意識舔了舔濕潤又泛紅的嘴唇,然後抬手抹了一把下巴,表情無辜:「什麼?」
宴珏:「……」
某人做的時候毫不講理,現在倒開始裝無辜了。
「算了。」宴珏喝了口水,「我自己反省。」
霍渡:「……」
宴珏要是真反省成功了,那還了得,跟霍渡好日子到頭了有什麼區別。
霍渡開始賣乖,「宴哥哥,你現在哪裡不舒服,我幫你揉揉。」
宴珏瞪著他,不說話。
霍渡的視線下移了些,正要再說些不正經的話,就看到自己在宴珏身上留下的紅痕,臉上一陣發燙,身體也熱了些。
他解開浴袍,衣服松松垮垮地堆在腰上,然後輕咳一聲,又撓撓脖子,問:「以後家裡是不是得常備著點活血化瘀的藥。」
宴珏又瞪了過去,但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留在霍渡身上的咬痕和抓痕。
霍渡在宴珏身上留痕跡的時候,刻意避著顯眼的位置,但是宴珏不一樣,他次次都被霍渡弄得像是擱淺的魚,大腦一團亂,如同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霍渡,胡亂地咬他,所以霍渡身上的痕跡格外明顯。
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厚,還能遮一遮,要是在夏天,霍渡要麼全身貼滿防水貼,要麼頂著高溫穿長袖長褲戴圍巾。
現在,宴珏的瞪人毫無威懾力了,甚至開始心虛,連帶著反思也一併終止了。
霍渡注意到宴珏的視線,他低頭看了看,突然驚奇了起來。
在此之前,他沒怎麼注意自己身上的情況,視線光在宴珏身上了。
霍渡站了起來,往門口走。
宴珏叫住了他,「你去幹什麼?」
霍渡勾了下嘴角,說:「我照照鏡子。」
宴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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