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這次行動的士兵都不太信服霍渡的命令,覺得霍渡不過是一個剛加入軍隊沒多久的人,他們憑什麼聽霍渡的話。在經歷了幾次霍渡將他們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經歷後,所有人都對霍渡信服了,因為沒信服的那些都因為不聽霍渡指揮死掉了。
他們作戰第一年,對奇拉星現在的作戰習慣跟科技水平不太熟悉,霍渡行動起來比較保守,二者保持著勢均力敵的狀態。
第二年,里歐加入了山海要塞。霍渡一見到他,就開始打趣:「你怎麼回事,不是做夢都要加入巔峰隊嗎?怎麼來了這麼個恆星輻射嚴重超標的地方?」
里歐扯了扯嘴角,回應道:「我想加入巔峰隊只是因為崇拜霍上校。」
也是在這一年,費德里借著出任務的機會,來到了山海要塞看霍渡,同時帶來了宴珏母親去世的消息。
霍渡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給出太大的反應。
費德里不能待太久,跟霍渡隨便聊了一會兒,簡單問了問他的近況,便匆匆離開了。
艾爾斯塔也知道了這件事,阿爾德林問他要不要回來,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回去。不是因為他當初跟霍渡的一句玩笑「誰提前回去誰是孫子」,而是因為他知道,他回去了也沒用,頂多是讓路子衿女士的葬禮上多個人哀悼的人。
里歐抓耳撓腮地霍渡面前跟蒼蠅似的亂晃,不敢輕易說什麼,生怕刺激到了霍渡,就好像失去母親的不是宴珏,而是霍渡一樣。後來霍渡嫌他煩,兩句話把他打發走了。
那天,霍渡坐在山海要塞空間站的一個狹小的房間裡,呆呆地望著牆面很久,望著赫爾墨斯帝國的方向。
霍渡長這麼大,在他的記憶里,他就沒哭過。
吃不飽飯的時候他沒哭,生活處處被打壓的時候他沒哭,受重傷疼到快動不了的時候他也沒哭,哪怕是相隔兩百多年,再次看到多里安·亞基的墳墓的時候,霍渡依舊沒有哭。
他手上的人身監控手環顯示著他正在坐著發呆,幾滴淚水卻緩緩地從眼眶中流出。
宴珏這會兒一定很難過吧。
後來,霍渡旁敲側擊地向阿爾德林問了問宴珏的消息,阿爾德林的意思他感覺是宴珏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兩樣,意思是說霍渡好不容易捂暖的人,現在又變成了那個威嚴淡漠不近人情的冰塊。
又過了一年,菲斯洛也來山海要塞了。
這次打趣的人變成了里歐,他學著霍渡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問菲斯洛:「你怎麼回事,不是做夢都想退休養老嗎?怎麼來了這麼個恆星輻射嚴重超標的地方?」
菲斯洛不會像里歐那樣說一堆深奧勵志的話,他只會說:「你跟霍渡都在這裡,作為你們的好朋友,我當然也要來了。」
現在的菲斯洛,雖然還跟以前一樣咋咋呼呼,但明顯沉穩了很多。在里歐沒跟他一起的那兩年,他自己咬著牙通過了帝國軍隊的選拔,然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里歐一樣的路。
跟奇拉星戰鬥以來,赫爾墨斯這邊有輸有贏,整體來看,贏大於輸。輸的那幾次,倒不是因為霍渡沒有帶他們贏的實力,而是人跟物品之間尚且存在磨合期,更何況是人呢。
在團隊作戰時,霍渡的實力決定著他們的下限,上限則要靠其他人來決定。他們之間的磨合期,在菲斯洛加入後結束了。經過三年的朝夕相處,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命交到了霍渡的手上。
霍渡帶著他們一改曾經保守的戰鬥風格,奇拉星敏銳地發覺不對,選擇了防禦避戰,拖延戰線。
這幾年間,一直是阿爾德林跟霍渡溝通聯繫,宴珏像是在跟霍渡賭氣一般,沒有跟霍渡再聯繫過。也正是因為他們沒有聯繫過,高層那些人逐漸忘記了宴珏才是霍渡的上級。
霍渡離開的第一年,宴珏借著中央指揮部的權利,一步步壓縮林上將手下軍官的勢力範圍。又藉助林耀通敵跟TL護衛隊竊取能源的事情,跟審判庭一起把整個帝國的軍官徹查了一遍。這一通操作下來,林家能保住的人逃過一劫,保不住的則徹底被拉下了台。
也是在這一年,因為鄒博士的事情,赫爾墨斯帝國在星際名譽受損,聯盟企圖借著這件事打壓赫爾墨斯的發展,限制他們在星際太空的行動權限。宴珏代表赫爾墨斯帝國跟星際帝國聯盟談判。這次談判,宴珏並不占上風,但他也沒有退縮,絕不讓步。
後來,宴珏用赫爾墨斯帝國在醫療和貿易領域的優勢,與聯盟博弈,看誰限人數,看誰先妥協。這幾乎是一次豪賭,賭他們無法捨棄赫爾墨斯,也沒辦法替代赫爾墨斯,再加上霍渡那邊頻繁傳來戰勝的消息,宴珏賭贏了。
因為這次順利的談判以及整頓了大半個軍界,宴珏口碑聲望暴漲,在第二年年末的時候,宴珏順利晉升為了中將。
在第四年的時候,霍渡收到了審判庭的消息。庫羅斯說,審判庭需要最近查獲了一些罪證,但是罪證上面有用之前讓霍渡幫忙翻譯的小星球文字,他們還需要霍渡幫忙翻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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