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時「燕城聖所」里的唯一一個S級哨兵,成績全優,所有教官幾乎都圍著你轉,而我就是個普通的B級哨兵。」
邵琅咂了咂嘴,這人怎麼這么小心眼。
「那是因為你能力不行,你不能因為我能力強就想毀了我,」邵琅很輕地笑了一下,「你是麼?」
「菜就多練,等級不是固定一成不變的,只要你想的話沒準下一個S級哨兵就是你了,到時候教官圍著轉的人就是你了。」
許西南低著頭,有些長的劉海遮蓋住了他的眼睛,晦暗不明,邵琅看不到他的表情。
「也沒準我有一天醒過來就變成最低等的哨兵了,我承認這會讓我覺得丟臉,但如果那樣的話我也會坦然接受。」
「如果因為嫉妒一個人就想毀了他,而不是想著提升自己,我覺得那是懦夫行為。」
「別讓我真的看不起你。」
邵琅手按在窗戶把手上,「咔噠」一聲把窗戶徹底關上,然後淡定走出房間留下許西南一個人好好想想。
他沒選擇和許西南說什麼「我其實也羨慕你的家庭氛圍」、「我也嫉妒你」之類的。
邵琅覺得那更像是寬慰許西南,利用他處於優勢地位的家庭去貼補他比自己低兩級的劣勢。
他沒什麼立場去寬慰許西南,因為他才是受害者。
不知道什麼時候邵琅已經養成了發生什麼事都想和沈言宙說的習慣,可能是因為沈言宙每次都秒回讓他有了一點被關注感。
沈言宙剛上完一節課,和他約了在「燕城聖所」的小花園見面聊。
邵琅到得比他早,「燕城聖所」的小花園和他離開之前有了點變動,花的品種更多了,地方也更大了。
他揉了揉鼻子,有點太香了。
邵琅瞥到隱藏在綠油油樹葉下一點紅色,是一叢漂亮的紅玫瑰。
和沈言宙挺配的,一會讓他自己過來看看。
沈言宙來的路上還給邵琅帶了瓶酸奶,他把酸奶塞到邵琅手裡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前面開關窗戶的那一段顯得有點幼稚。」
「總要找個由頭把事情說開了吧。」
邵琅擰開酸奶喝了一口。
「所以……現在這件事算解決了?」
邵琅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不知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看他怎麼想了。」
沈言宙雙手向後撐在椅子上,「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唯一一個嫉妒你的,只是他是唯一一個敢和你撕破臉的。」
從邵琅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沈言宙的喉結,對方的喉結正隨著說話上下滾動。
邵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喝了口酸奶。
「既然都說到這了,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等級低會很丟人嗎,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沈言宙慢慢閉上眼,有一陣風吹過他的發梢,吹起了發尾的幾縷藍色頭髮,他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邵琅:「主要還是看人吧。」
「像許西南那麼要強的人應該會在乎的吧,」他抬手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我倒是挺佛系覺得沒什麼,不過……」
「什麼?」
沈言宙睜開眼看向一邊的邵琅,「我感覺你是不是挺在乎的?」
「……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邵琅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一開始認識的時候自己因為沈言宙是個F級的嚮導而抗拒他。
他也是多餘嘴賤問這麼一句,顯得自己呆呆的,像沈言宙家的呆呆水母一樣。
「你之前聽說我是個F級的嚮導不是快要氣炸了嗎?」
沈言宙說的時候都是笑著的,他從來沒因為這種事情生氣過。
邵琅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我那是因為,因為……」
他因為了半天也沒因為出來個所以然,反而是沈言宙像安撫一樣拍拍他的後頸。
「不用解釋了,我都理解,知道你想說什麼。」
「嗯。」
邵琅摸了摸鼻子,沈言宙有時候還挺貼心的。
兩個人在小花園裡隨便轉了轉,邵琅帶著沈言宙去看了那一叢玫瑰。
「沒想到能在這看到卡羅拉玫瑰,我畢業之前這種的還是一片繡球呢。」
邵琅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還對花有研究?」
「我媽媽喜歡花,小時候耳熟目染認識了一些,後來因為我的信息素帶著一點玫瑰味,就對玫瑰有了一些深入了解。」
「卡羅拉玫瑰……很有名嗎?」
沈言宙點點頭,「是紅玫瑰中的極品,而且價格昂貴不易養護,如果沒有足夠的耐心和經驗去給它修剪澆水那它很快就會失去光澤變得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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