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觸手穿透了前爪,鮮血滴到地上開出艷麗的紅花。
與此同時顧流年腦袋嗡的一聲,精神體受到的傷害也回返到了顧流年身上, 顧流年的右手臂刺骨地疼,卻沒有傷口。
感官被放大,周圍的血液滴答滴答聲、建築物坍塌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流年覺得自己大腦的中央處理器可能下一秒就要因為處理不過來信息而爆炸了。
坐在直升機上的路斐皺著眉幫顧流年梳理精神網。
他平時幫顧流年梳理的精神網都很好, 但就在剛剛顧流年的精神網都要亂成一個毛線團了, 路斐從來沒碰見過這樣的情況。
北美灰狼的情況也不太好,身上已經有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
相應的邵琅情況也很差,他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刀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沈言宙站在邵琅身後及時接住了他, 看著倒在自己懷裡大口喘氣的愛人沈言宙的心像被硬生生從身體裡扯出來再撕成無數個碎片。
他的精神觸角很輕柔地撫摸著邵琅的精神網,精神觸角還在輕微地顫抖著。
「還好嗎?」
邵琅輕輕搖頭,「沒事。」
「你還騙我,你的精神海現在混亂死了,像是剛被小行星炸毀了地球。」
沈言宙伸手擼了一下邵琅的頭髮。
他的頭髮已經變成黑紅色了, 因為沾了鮮血,頭髮一縷一縷打綹軟趴趴地搭在額頭上。
「你別擔心了,我得馬上回去了。」
「好。」
沈言宙握著邵琅的手先收緊了一點,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最後還是放開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邵琅傷痕累累的手重新拿上刀朝著「變異獸」的方向衝過去。
沈言宙有些痛苦地閉上眼,即使邵琅離他越來越遠,兩個人的精神觸角還是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安哥拉巨兔已經被「變異獸」甩到了地上,鼻子和耳朵都一聳一聳的,看著呼吸微弱,精神不濟。
北美灰狼仍死咬著「變異獸」不放,在它的腳下已經有好幾段被咬掉下來的觸手了。
它的牙齒因為太用力已經滲出血了,那對鋒利的犬齒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
邵琅握著刀的手不斷用力,手上的傷口被擠壓,十指連心他覺得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疼得想死。
顧流年傅子濯和藍玫的情況和他差不多,每個人身上都是傷。
他們的精神體也好不到哪去。
草原雕的羽毛散落一地,一隻翅膀已經禿了,正在往外冒血珠,鮮血滴答滴答砸在地上。
傅子濯的精神體是黑豹,黑豹的腹部有幾道長長的口子,深可見肋骨和內臟。
但黑豹還是和北美灰狼一起死咬著「變異獸」的身體不放,一下一下撕扯著對方的皮肉。
相比而言「變異獸」受到的傷害可以算得上是輕的,它的觸手被咬掉也能馬上再生出來。
即使後來再生速度變慢也遠遠超過北美灰狼和黑豹咬掉觸手的速度。
顧流年抹了一把順著臉往下流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汗的液體。
「精神體們撐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咱們辦?」
邵琅舔了舔乾裂出血的嘴唇。
「還能怎麼辦,上吧,還有什麼退路……怎麼,你怕了?」
他向顧流年伸出一個握緊的拳頭,同時挑了下眉。
顧流年嘆了口氣像是突然卸下了千萬斤負擔,他也握拳和邵琅碰了一下,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樣。
邵琅提著刀衝上去,借著北美灰狼的力靠近「變異獸」,他踩在北美灰狼背脊上一刀插進了「變異獸」身體裡。
刀被墨綠色的液體裹著,「變異獸」一聲怒吼都沒發出,這好像對他就是撓撓痒痒一樣。
邵琅用力想把刀給抽出來,卻發現「變異獸」好像正在和他搶奪這把刀,刀越陷越深。
「靠!」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邵琅看著「變異獸」身上的臉,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他覺得臉上的表情好像變了,變成了嘲諷的表情。
傅子濯被黑豹細長的尾巴卷著拋到了邵琅身邊。
他朝著刀被插著的地方開了一槍,子彈瞬間穿透「變異獸」的皮膚,只留下一個黑洞洞的彈孔。
最後彈孔都慢慢消失了。
傅子濯把槍收起來幫邵琅一起拽被「變異獸」慢慢往裡吸的刀。
他剛用了點力氣就被「變異獸」的觸手卷著拋出去了。
「傅子濯?!」
傅子濯被重重地砸在地上,意識看起來已經迷失了,黑豹喘著粗氣顫顫巍巍地爬過去舔傅子濯臉上的污泥和鮮血。
邵琅舔了兩下乾裂的嘴唇,他又看向「變異獸」。
原來他處理的「變異獸」都像是原始生物,只會野蠻地攻擊靠近它想要傷害它的人。
但是這隻「變異獸」變得不太一樣了,它像是有了人的意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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