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事後母妃與司馬忠良對於顧望笙身份一事搖擺不定,勒令自己想方法驗明顧望笙的真身。就只能想個法子對他們有所交代。
忽然有人送來緊急密報,待人出去後,顧裕騏打開密信一目十行看完,微微冷笑。
近期果然有匪軍的人蠢蠢欲動去試探孫瑛是否真與司馬忠良生了嫌隙,宋淮安更是親自出馬招攬。
這回孫瑛如同上次一般依舊拒絕並且大罵,可罵的詞略改了一些,只表達他不會自甘墮落與亂匪為伍,不再表明自己為朝廷效忠的決心。
其中微妙的差別,相信宋淮安不會發現不了。
而為什麼宋淮安會知道孫瑛鬧辭官的事呢?
此事其實知道的人非常少,少到除了孫瑛本人、顧裕騏和司馬忠良外,就只有故意當著顧望笙的面說出這個消息的謝家旁支子弟謝勝宇。
當然,為了讓匪軍的人不看出破綻,孫瑛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裝模作樣演過幾場,但一般人不會想到決裂上去,只當尋常的爭執而已。
但在已經有所偏信的人眼中則不然。
算時間,回門日顧望笙得知這消息就立刻傳回了南邊。
顧裕騏來到桌前寫下寥寥數語,折好去窗台邊捉了一隻正在啄米的信鴿。
將下一步的指令飛鴿傳信給孫瑛後,顧裕騏去到宮中將此事告訴菅貴妃和司馬忠良。只是不巧顧裕珩也在。
菅貴妃立刻道:「我早就說他肯定是!既如此,得想法子讓他在陛下面前顯出原形。」
顧裕騏不語,司馬忠良沉吟道:「他既還不知道身份已經泄露,咱們何不趁此機會利用他對付匪軍呢?」
見菅貴妃和顧裕珩都面露不解,司馬忠良道:「顧望笙……秦青回來京城必然是為了搜集情報傳給匪軍,助匪軍得勝,可若他傳過去的情報是咱們想讓匪軍知道的,豈不一切都盡在咱們的掌握之中?」
「如此一來,便是全殲白龍匪軍、生擒宋淮安也有可能。」
司馬忠良說完,在那兩個蠢貨苦苦思索之時看向顧裕騏,讚譽道:「騏兒厲害,想出此次的計謀詐出顧望笙的真身,功不可沒。」
顧裕騏垂眸,並未言語。司馬忠良當著那兩人、尤其是顧裕珩的面夸自己,其心可誅。
果然,顧裕珩最聽不得別人說顧裕騏好,當即不忿,走過來一腳踹到他身上,罵道:「上回若不是這蠢貨沒攔著我,我能落父皇一頓罵嗎?我看他就是故意害我!」
*
宋淮安傳來消息:孫瑛依舊不願改投義軍。
不過這樣倒也早在兩人意料之中。以孫瑛素來的為人,若輕易就投了,那反而異常。
暫且不投也無妨,甚至哪怕最終也沒投,遺憾歸遺憾,只要孫瑛不再為朝廷做事,就算是當幫了他們的大忙。
顧望笙回信給宋淮安,除了捎去最近的動向外,還讓他不必太在意招順孫瑛一事,再次叮囑他在不占優勢之時不要以卵擊石,繼續中止攻城略地,靜心將以前打下來的地盤好好發展,恢復民生,穩固後方,積攢實力。
這是當初臨江仙給出的建議。
想到臨江仙,顧望笙眼中沉沉,說不出的萬般滋味在心頭。
半個月前他大病一場,謝善淩竟一次也沒來看他。下人說來看過,只不過他那時睡著。顧望笙自知病中睡著也會保有警惕,不可能謝善淩來了自己不知。何況,光看說話人的神情便知是出於同情的謊言。
呵。下人都同情他了,一夜夫妻百日恩,謝善淩卻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倘若謝善淩真是臨江仙,顧望笙覺得可能是勸不動了。如果實在是這樣,也只好作罷。如今他的身份如魚得水,好歹謝善淩倒也不打算揭發他,兩人住在一個府里的兩個不相鄰小院,互不干涉,也就這樣了。
顧望笙這麼想著,如常在日落時回大皇子府,剛走上兩節台階,被人從身後叫住:「大皇子殿下,請留步。」
顧望笙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笑了笑,和氣親近地叫:「勝宇。」
來人是謝家旁支的一個子弟,叫謝勝宇。謝善淩回門日,謝家子弟聚在一起談論時況,便是謝勝宇無意間透露了孫瑛與司馬忠良有了齟齬的重要消息。
顧望笙退下台階,看著謝勝宇走過來,問:「來找善淩?」
「原本是……」謝勝宇苦笑著撓了撓頭,低聲道,「門房說善淩堂兄身子不好,見不了客。」
「哦,你也知他確實身子骨弱。是有什麼事嗎?我一會兒回去等他好些跟他說。」顧望笙一副好好堂兄夫的模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顧望笙:雖然我又去找謝善淩,但大家都看見了,我是替人傳話而已,不是自己想去,我也很不想去,我和謝善淩現在的關係只是合租府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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