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囚禁謝善淩??」顧裕珩瞠目結舌。這可和他知道的太不一樣了!
顧望笙又開始閃躲目光,支支吾吾道:「你聽錯了……是謝善淩自己不愛出門!得罪過那麼多人,怕出門被人打,關我什麼事……」
顧裕珩已經不信任他了。
觀他這些反應,必然剛剛禿嚕出來的都是真的。
他竟然囚禁了謝善淩,還動輒打罵!天哪!老大是這種人嗎?嘴裡說得要死要活,實際真要被他折磨死的卻是謝善淩?不愧是斷袖,玩得真花!
顧望笙被他用恍然大悟的複雜眼神盯著,終於惱羞成怒:「我和謝善淩的事兒不要你管!」破罐子破摔,「我是他夫君,我想怎麼怎麼,誰管得了?」
顧望笙鬧了個臉紅脖子粗,看起來不像假的。
顧裕珩良久沒有說話,低頭將事兒捋了一遍又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若顧望笙是匪軍頭目,那父皇何至於煩惱如此啊!
他早就說了吧!就老二那個莫名其妙的所謂誘敵之法,不靠譜極了。
說是找了人去顧望笙面前說孫瑛和司馬忠良反目成仇,若匪軍派了人去試探孫瑛、伺機離間,就代表是顧望笙泄的密,顧望笙就是匪軍頭目……
那人家匪軍就不能是湊巧那個時候去離間嗎?這種事兒還挑日子?
司馬忠良還閉著眼睛就是一頓夸!他就看不慣!
說真的,他懷疑這倆人有見不得光的事兒很久了,只是倆都不男不女的,實在也是想不明白要怎麼見不得光,因此罷了。
但是當然了,顧望笙也不見得就可信。主要還是顧望笙一直有匪軍的嫌疑,此刻卻說別人里通匪軍,這未免……
顧望笙瞅著他那竭力思索的模樣,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自然不是空口白牙地瞎說,給你見一回你總信了。」
過了會兒顧裕珩才故作姿態懶洋洋地說:「若是別人說這些,我其實懶得理。但你究竟是我大哥,吃過那麼多年苦頭,我不理呢,未免不近人情……」
顧望笙深沉道:「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了你的理由。老四那個王八蛋自不必說,老二我真是看到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唯獨你是個正常人。」
顧裕珩忍不住向他尋求認同:「你也覺得老二像個鬼吧?!」
顧望笙一副沒料到他也這麼想的樣子:「你也這麼覺得?」
「父皇都這麼覺得啊!」顧裕珩忍不住笑起來,連連拍著大腿。
「我和父皇私底下都這麼說!有回父皇想事情入迷,忘了他還在,一抬頭見著他白著個臉悄沒聲兒地站面前,偏偏還穿身白衣,從頭白到腳,把父皇給嚇得!氣!得他老人家龍顏震怒,勒令顧裕騏再不准穿白衣,也不准悄沒聲兒待著,說完事兒就必須趕緊滾蛋。」
顧望笙一副尋到知音的樣子激動道:「還以為就我被嚇到過,都沒臉跟人說,誰知道父皇那樣英明神武竟也……」
「我母妃都被那玩意嚇到過幾回!」顧裕珩道。
顧望笙面露疑惑,問:「那他為什麼成天一副那死人的模樣?有貴妃那樣顯赫的母妃,又有奪儲最有望的你這同胞的親弟弟,什麼都不用做就贏了,我若是他,做夢都笑醒。」
說著不忘自憐一番:「哪像我,親舅舅都棄我而去,老四的母妃與我母妃是血脈姐妹,他卻那樣對我,尚且不如你。我每每想到都心灰意冷,肝腸寸斷。」
「嗐,那鬼他……」話到嘴邊咽了回去,瞅瞅顧望笙,欲言又止。
顧望笙善解人意道:「若是不好說的秘密,就別為難。老二雖像鬼,對我來說,老四才是真正的惡鬼。」
「嗐,老四算什麼,也就是綠……咳咳,也就是,那什麼,裝了點兒。那還是顧裕騏更令人火大。」顧裕珩說。
顧望笙雖沒反駁,可眼神里明顯流露出不服,這可叫顧裕珩忍不了,趕緊找出一堆事跡來佐證自己的觀點。
顧望笙聽著,忍不住開口附和,兩人狠狠地議論了顧裕騏一番,從那張成日拉著的小白臉說到他都這歲數了還未娶妻……
顧望笙訝異道:「莫不是他和我一樣?」
「嗐!還不如你。」顧裕珩擺擺手,都說到這裡了,實在憋不住,沖他擠眉弄眼,「你絕對想不到一個事兒,嘿嘿,老二他啊,是天閹。你說他娶妻幹嘛呢?擺家裡干看著?指不定還給他戴綠帽子。」
顧望笙果真一臉震驚。這下都無需刻意演,他真是震驚了。
顧裕珩滿足了,得意地挑著眉頭說:「嘿嘿,嚇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顧望笙:從某個角度來說,我是真心支持顧裕珩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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