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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親自指揮, 在石家周圍布下埋伏, 待石宏又一次偷偷回家時將他抓獲,關在牢里威逼利誘,想要套問白龍匪軍之事,順藤摸瓜抓出更多人。

石宏雖沒讀過幾本書,平生最敬關二爺,面對拷打與利誘也不心動, 不肯出賣弟兄。

然而沒扛過以他家人性命作為逼迫。

好在自知道他被捕, 宋淮安就心知不妙, 火速將可能會遭他連累的投奔義軍之人的家人轉移。

數量倒不多,因為大部分投奔義軍者都是早就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了的。

石宏實在也是給不出太多線索了,然而殺了他吧又可惜,畢竟難得抓到個活的匪軍。就一直關著。

這回可算讓他們找到石宏的新用法了。

也不知這回是逼迫還是誘惑,也許因為江銳不是石宏的兄弟,更是朝廷的狗官,於是石宏就無需再敬關二爺,力證他曾親自負責義軍與江銳交易後的軍械運送事宜。

正是石宏的指證令江銳百口莫辯,最終得以定罪。

……

顧望笙小心翼翼地偷看謝善淩臉色,怕他又想起人性惡毒人間無望論然後重燃避世修行之念……

謝善淩恍若未覺,語氣平淡地分析:「雖然你說潯陽城上下都是三皇子一派,然而若真如此,他們何必突然栽贓江泊潤?泊潤平素性情比起我和陳賢直已經是很溫和低調,不太可能得罪人。」

「一定和他將帳本交給顧裕澤有關。」謝善淩道,「只有他們知道了江泊潤知道並有心追查此事,才急著將他滅口。」

顧望笙疑惑道:「你這麼說也不是全無道理,也可以順著這思路往下查。但我有一處很不明。」

謝善淩看他。

顧望笙:「無論潯陽城這波人究竟是朝向老三還是老四,他們既然是因為江泊潤察覺了此事而要滅他口,可為什麼到現在江泊潤還活著?總不能這些人都敢盜賣軍械、誣陷朝廷命官了,卻臨到了不敢對朝廷命官下黑手?」

「所以我才懷疑這是顧裕澤的手筆!」謝善淩的語氣一時有些暴躁,但很快就自己察覺出來。

他看向顧望笙的眼神中帶有些愧疚,嘴唇囁嚅幾下,正要措辭道歉,顧望笙嘆了聲氣,拍了拍他手臂。

「若我有朝一日發覺宋淮安其實與我道不同,騙我多年,我與他割袍斷義,恐怕也不能輕易放下。」顧望笙寬慰道。

謝善淩一怔,回過神時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其實顧望笙早有察覺,雖然謝善淩說起顧裕澤時總是嫌惡,卻又何嘗不是一種舊情難忘、不能釋懷?

只不過這舊情於謝善淩而言不是愛情,是多年的友情,亦是他曾破滅的一處熱烈真摯的理想,一朝反目就會更怨恨。

片刻,謝善淩低聲道:「我沒事……抱歉,我剛剛語氣有些壞。」

顧望笙故意打趣:「沒事,對我更壞的語氣也有過。」

謝善淩無奈地回過頭來白他一眼,卻知他意思,嘆著氣搖了搖頭:「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繼續說正事……」

「正因他們沒殺江泊潤……若是三皇子或二皇子,以他們一貫作風,自是儘早殺了才放心。」

謝善淩緩和語氣道,「可若潯陽城只是表面附屬於三皇子,實則整個潯陽城上下都是顧裕澤安插的臥底呢?」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如同許多纏繞的線頭。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將一個一個線頭扯開。

「倘若泊潤將盜賣一事對外抖露,會如何呢?」他閉著眼睛慢慢地理順,「就算此事並不鮮見,畢竟與匪軍牽連,無論如何也得給皇帝交代,否則難平聖怒。」

「相比三皇子,顧裕澤更不願意潯陽城官員清洗大換,因為倘若那樣,原本已暗中歸順於他的潯陽城就很可能脫離他的掌控……」

「可是為什麼不索性殺了江泊潤……」

「江泊潤對顧裕澤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謝善淩喃喃念著,腦袋忽的一陣刺痛,他忍了忍,難忍地皺起了眉頭,又覺得有些頭暈。

顧望笙察覺不對,急忙道:「你別太勉強自己,不急於這一時。」

「不!泊潤關在牢中一日,我一日沒想通其中關節,他就依舊面臨性命之憂。」謝善淩微微喘氣,「江泊潤……顧裕澤……泊潤出身寒微,親戚少,顧裕澤貪圖他什麼……」

顧望笙本能地貧了一嘴:「肯定不是貪圖他美色。」

謝善淩卻仿若被這句話擊中了一般,猛然睜開眼睛,轉頭看著顧望笙。

顧望笙一怔:「不是吧……不可能吧!顧裕澤……他能同時貪圖倆美色啊?」

可是他一細思,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也不是沒可能啊!像我這樣專一的男兒本就不多見……話說回來,江泊潤長什麼樣?和你一樣漂亮嗎?」

謝善淩正要回答,又閉了嘴。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謝善淩便只是這麼說,「我的意思是……算了,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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