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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靈嘴角一抽,冷笑道:「你這日子是好起來了,敢嘲笑於我了。」

「不然你要我說什麼?說別的你又不樂意。」顧裕騏不耐煩道,「何必在這庸人自擾,顧裕幀已然毒發,你不給他解藥等他死罷了。若怕謝善淩殉他,就趕在他死前給他解藥,他活過來也是個傻子,謝善淩有著牽掛不會死,你去逼|奸他換取顧裕幀和謝家人的生存之機。」

「呵呵,你怎麼當初避著不娶謝婉柔呢?你怎麼不去逼|奸謝婉柔呢?」將靈問。

顧裕騏幽幽看他,將靈一頓,移開視線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闔殺真不是顧裕澤下的?」

「你想說是謝善淩?」顧裕騏皺眉,細細回想,道,「謝善淩狠不下這心。」

將靈嗤笑道:「不,他最狠得下心。」

你和顧裕幀在他那兒的地位又不一樣……顧裕騏欲言又止,終究沒刺激他,只是沉默。

過了會兒,將靈道:「他倆成親不是顧裕幀挾恩逼迫的嗎?婚後還鬧僵過一段時間,漸漸才融洽。」

「而且當年我給他闔殺,那藥瓶與尋常裝金瘡藥的無異,謝善淩不可能特意告訴顧裕澤,那麼顧裕澤也沒必要特意偷走、或是撿走一直帶著。闔殺最可能一直都在謝善淩的手上。」

他分析道:「最令我懷疑的是謝善淩這些時日的態度……」

「以他性情,難過固然會很難過,卻不會如此頹廢軟弱,他寧可憤怒起來找我們或顧裕澤的麻煩。可他日夜以淚洗面,總是說要一死陪他……」

顧裕騏也分析起來:「謝善淩先前生過病,好像就是動不動要死要活……」

「你根本不懂他!」將靈忽的有點激動,「沒人比我更懂他!」

「……」顧裕騏暗暗深呼吸,問,「所以,你懷疑他為了阻止兩國結盟,親自對顧裕幀下毒?」

將靈又鎮定下來,但顧裕騏現在已經覺得他的鎮定都是假鎮定,其實早就瘋了。

「唯有顧裕幀中毒可以同時令我和顧裕澤都有嫌疑,一來阻止兩國結盟,二來我和顧裕澤相互猜疑是對方陷害,因而鬥起來。」他說。

顧裕騏搖頭:「萬一你不給他解藥,顧裕幀當真毒發身亡,他豈不傻了眼?」

將靈冷笑道:「這就是他的冷情之處!他最有情,卻又最無情,為了他所認為的大義,可以犧牲他自己,也可以犧牲他所愛之人,無論是當時的我,還是現在的顧裕幀。」

你和顧裕幀在他那兒是一回事兒嗎……顧裕騏忍了忍,將這話忍住。

將靈繼續道:「他這段時日與其說是擔憂,不如說是……懺悔。此計走險,若我真不給解藥,顧裕幀就真的會死。」

顧裕騏沉默片刻,無比冷靜地說:「你這完全只是猜想,而我看事實。事實是顧裕幀中毒危在旦夕,謝善淩無暇他顧,而你我確因此事被拖延了計劃,顧裕澤得以逃離京城,南下與寧蔚會合。」

將靈不服,正要再說,突然外頭傳來急匆匆腳步聲,他立刻收住了聲音。

顧裕騏讓人進來,問是什麼事。這人道:「回稟王爺,王子,我們一路暗中跟隨江銳,他已來到京城外圍,因京城近來戒嚴,他正在想法子矇混入城。」

「再看看,若他實在愚蠢想不出法子,幫他想想。」顧裕騏說。

「屬下知道了。」

將靈叫住準備退出去的人,說:「他從匪軍那兒逃出來後直奔京城,不是找謝善淩就是找陳賢直,兩邊都盯緊點,但不必阻止,只是立刻來報。」

「是!」

顧裕騏看著人出去,看向將靈。

「我還是認為應該將他抓起來拷問出顧裕幀是秦青此事。他當日假死,後來卻在匪軍那現身,想必是謝善淩或顧裕幀所為,後來這兩人去過黔陽城,江銳知道秦青身份的可能性很大。他有軟肋,只要以他父母性命相逼……」

將靈瞥他,調侃道:「你在東廠做過太久,整日就惦記拷打逼問,王妃知道你這麼喜歡拷打逼問別人嗎?」

顧裕騏不悅地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將靈哼了一聲,道:「先看看他要說什麼再決定怎麼做。對著他兩個好友,可能比你拷問出來的東西更多更真。」

「哎,來賭一把,江銳是先去找謝善淩還是陳賢直?我賭謝善淩。陳賢直看起來就沒用。」將靈說。

顧裕騏問:「那我還和你賭什麼?」

「你賭陳賢直啊。」

「……」

*

陳賢直從翰林院結束一天回家,正要推開自家小院的門,突然身側傳來低低的一道略有些沙啞滄桑委屈、卻又有些耳熟的嗓音:「賢直兄……」

陳賢直轉頭一看,愣了愣,盯著看了好一陣,眼睛漸漸瞪大,反應過來後急忙左右張望,隨即一手推開大門,一手拽住江銳的手將人拉進去,砰的關上門。

「你怎麼在這,還這副狼狽的樣子……屋裡去說!屋裡去說!」

陳賢直不由分說地拽著江銳進屋。江銳前腳剛踏進去就迫不及待地撲到陳賢直身上哭道:「賢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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