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身心俱疲,不敢計較,也沒心思計較這個, 各自回家去整頓今日七上八下的心情, 還得理理今後, 忙得很。
顧望笙直接入主宮內,自然要把謝善淩也帶去, 手一直抓著不肯鬆開,當著眾目睽睽謝善淩不好駁他面子, 只能假裝無事發生。
謝善鳴跟了上來,欲言又止。
謝善淩明白他的意思, 輕聲道:「派了人跟蹤顧裕騏,婉柔沒事的。」
謝善鳴的神情不好看,很是責備地盯著他。謝善淩自知理虧, 訕訕道:「待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回家請罪領罰……」
「這是你領罰就能扯平的事兒嗎」這話在謝善鳴的喉嚨眼兒里打轉,到底沒在這時候發作, 忍耐地皺著眉頭轉身離去。
如今謝善鳴也有很多的事要做, 不當為了謝善淩和顧望笙這兩個將家裡人都騙得團團轉的可惡傢伙,而是為了京城的這麼多百姓。若起亂,誰贏不說,頭一個遭殃的都是百姓。
謝善淩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這回我真要挨打了……」
「那別回去了。」顧望笙接道。
謝善淩懨懨瞥他一眼,沒往下接。顧望笙握他的手更緊了緊, 附耳道:「別怕, 到時我替你挨。」
謝善淩避嫌地躲了躲。
顧望笙一再碰軟釘子, 不悅起來,沒再示好,冷肅著一張秦青臉處理公事。只是手始終拉著。
直到夜深,顧望笙拉著謝善淩大搖大擺地走進老不死下令布置的椒房,謝善淩原本不情願,被他硬拉來的。然而,兩人進屋關門後,態度就互換了。
顧望笙火速鬆開手,蹭蹭幾步遠離他,雙手抱胸盯著牆面生悶氣。
謝善淩這會兒卻熱絡起來,過去拉晃他手哄他。
顧望笙氣不打一處來,不讓拉,拉一下甩開一下。
這麼弄了一陣,謝善淩依舊溫溫柔柔的,聲音都比平時軟幾分,耐心解釋:「如今已經夠亂的了,就別節外生枝。」
顧望笙繃著臉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趁早別想!那個國師都說了你我龍鳳配天生一對,更好說了。」
「私底下配不也挺好嗎?你非得配到人眼前去?」謝善淩問。
顧望笙跟他急眼:「我跟你明媒正娶的正經夫妻,怎麼就莫名其妙要私底下配了?那國師都說了……」
謝善淩打斷他的話:「你怎麼信上了那個神棍的話?」
顧望笙理直氣壯:「我愛聽的我就信。他那話說得就是很有道理很順耳,我看就是真的。」
謝善淩好笑道:「還沒登基呢,就開始昏君作派了?」
顧望笙冷笑一聲沒有作答。謝善淩不和他扯這個了,瞅他兩眼,突然湊過來親他臉。
顧望笙猶豫是否掙扎間已經被親了好幾下。
謝善淩摸摸他臉,有心再溫聲軟語地多哄幾句,可看著他嘴唇就有些蠢蠢欲動,忍不住咬一下,然後專心舔吻,像小貓吃到了喜歡的東西。不知不覺間謝善淩閉上了眼睛,越靠越緊,抱著顧望笙的脖子親個沒完,十分熱情。
「……」
親就親,還哼哼!親個嘴哼哼什麼!又在使美人計!說起美人計,先前對著別人可沒少使……
顧望笙心裡找著茬,手上卻越發使力將人抱緊,恨不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和謝善淩打架似的相互用力去攻擊糾纏對方的唇舌。
最後他將謝善淩抱了起來,走到床榻邊坐下,兩人仍舊抱在一起忘乎所以地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謝善淩有些呼吸不過來了,氣喘吁吁地躲避。
好傢夥,只管殺人不管埋?顧望笙哪肯干,追著憋死他。謝善淩躲無可躲,縮入他懷裡用臉蹭他肩頭示弱。
見他臉都憋紅了,還這副姿態,顧望笙依依不捨地放過他,嘴上卻依舊計較:「這會兒會撒嬌了?抱這麼緊?之前不挺硬氣不搭理我、不要我了嗎?」
「我哪這麼說了……你亂說話污衊我……」謝善淩蜷在他懷裡懶洋洋道。
顧望笙不依不饒:「你敢發誓要跟我撇清關係的人不是你?」
謝善淩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要浪費在跟我爭那個上面嗎?」
顧望笙板著臉說:「話不跟我說明白了,宵什麼宵?我又白給你睡?」
謝善淩警告道:「差不多得了啊,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望笙卻越說越來勁:「我得什麼便宜了?哪回不是我出全力?你幹什麼了?你就會提要求,要求還很多,一會兒這一會兒那,若我稍稍提個建議,你不是太晚了就是太困了以後再議。你說你是不是?怎麼不說話了?心虛?」
「……有完沒完?」謝善淩問。
「沒完!」顧望笙雙手捧住他臉,充滿惡意地往中間擠壓,「把話說清楚,不然誰都別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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