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嗎,我最好做條忠誠的狗,那當然要按主人的意志行事了。」
「…………」
「滿意嗎,我的主人。」
「………………」
沒正經幾秒,殷天又用他那張嘴毀掉了全部氛圍。
有時冬眠也很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嗯?
請問他怎麼做到頂著那張殺氣騰騰且冷若冰霜的臉,一本正經但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
「不過,你剛才真的傷到我了。」
「……嗯?」
冬眠愣過神,立刻當真對待了。
當時他召喚出來的藤蔓數量巨大,殷天又是魔物,說不定真有一兩條會被他身上的氣息迷惑,不小心誤傷了他。
想起殷天那時是元神狀態,冬眠有些緊張起來:「……在哪裡,給我看看?」
殷天便扒開衣服領口,露出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再往下的胸口上,確實有一道傷口。
嗯,太嚴重了。
再晚幾分鐘估計就癒合到看不見了。
太讓人害怕了。
「……」
冬眠無語地看向殷天,眼神已經罵得很髒。
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剛才運功療傷那麼久,連小魔物的邪氣熔岩都能消化,這麼道小小傷口算什麼。
絕對是故意留下來,生怕自己不知道。
「嘶,還有點疼,幫我揉揉吧。」
看到冬眠的反應,殷天非但沒有收手,提得要求還變本加厲——就喜歡冬眠用這種眼神看他,心情莫名很爽。
「小神仙,幫你的小狗揉揉吧。」
「…………」
架不住殷天臉皮夠厚,說這種話輕而易舉,毫無羞恥心。
冬眠聽不下去了都不好意思說,否則感覺跟認輸似的,只能爭口氣憋著,任由臉頰逐漸發熱。
那一刻心裡的想法也很怪。
他應該給殷天一頓好看,最不濟也該罵他一頓,讓他以後再也講不出這種騷話。
實際卻沒有想罵人的念頭。
更可怕的是,手臂好像背叛了自己,隱隱真有要抬起來的架勢。
難道自己真要答應殷天的無理請求嗎?
冬眠不知道。
因為在他迷惑的這一秒,冬日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嘩的一聲,坐起來後還打了個嗝。
冬眠緊急轉移視線,看向冬日時都有種心虛,好像被抓包了什麼。
不過冬日沒有醒,也不知道旁邊正在發生什麼。
他就是做了個動靜比較大的夢,坐起來後說了幾句夢話。
「……不要!不要不要!」
「小壞蛋不要!討厭小壞蛋!我要告訴爸爸!」
說完對著空氣一陣揮舞,應該是在夢裡驅趕著什麼,但現實動作滑稽,看上去像在做法。
總之淺鬧這麼一出,小傢伙又筆直地躺回床上,繼續睡去。
兩人沒將小傢伙的夢話放在心上,先前古怪的氛圍又被打破,冬眠趕緊說道:「……好了,你別再胡說八道了,我要休息了。」
……
第二天早上。
睡飽睡醒,冬日早把前一晚的事情忘差不多。
醒來必須先美美享受早餐。
他睡了十個小時。
這意味著他有十個小時沒能進食。
好險,差點他餓死。
小傢伙一心一意埋頭大吃,沒注意大人之間——主要是冬眠,今天情緒有點微妙,時不時恍惚走神。
昨晚情況突然,殷天又花了很長時間療傷,後來只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其實冬眠還有很多話想說想問。
最想知道他原形到底是怎麼野獸,怎麼能這麼大一隻——但錯過昨晚最佳詢問的時機,現在再問就顯得有些奇怪。
而且他們是可以閒聊的關係嗎?
他這個念頭本身是不是就不太正常?
最後的最後,還是沒能聊上。
吃過早餐,殷天就出門了。
大概昨晚小魔物真激起了他的怒氣,冬眠第一次看他這麼積極去找小魔物。
當然,冬眠也沒閒著。
先去了趟店裡,將該乾的正事干一下,然後便帶著孩子去跟蹤陸凝,他的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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