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太太太爽了,這種勞累過後泡進水中,熱水緩解肌肉疲勞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更別說還有精油和玫瑰的香氣,簡直是他的最愛。
周小少爺在玫瑰味的洗澡水力,左刷右涮,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得乾乾淨淨。
從水裡出來,緊緻結實的身體裹上真絲綢緞浴袍,虛虛掩住前襟,坐在梳妝檯前抹他的瓶瓶罐罐。
從沙漠回來的小周總,又是周氏精緻亮麗的二把手。
周光霽邊擦邊給許斯儀打電話,邀請他共商大計。
許斯儀最近很煩,臨近中秋,所有人盼望放假,偏偏許董是個工作狂,死活不過方案。
所以即使是親發小的電話,許斯儀也很不耐煩:「你最好是有事。」
周光霽翻個白眼,用亘古不變的開頭:「我有一個朋友……」
但許斯儀顯然不吃這套,沒等他說完直接問:「我怎麼了?」
「還是說,你怎麼了?」
周光霽:……
「你能不能讓我把前搖說完?」
「有必要說嗎?你的朋友就是我,我沒事,有事的自然是你。」許斯儀十分不耐,「到底怎麼了?」
「我喜歡上了林寒。」周光霽哼哼唧聲音蚊子一樣從牙縫往外擠。
許斯儀根本聽不清:「你大聲點。」
「我喜歡上了林寒。」周光霽提升聲音快速說完。
但許斯儀依然不買帳:「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說說說,」周光霽生怕他掛斷,沖電話大聲喊:「我喜歡上了林寒!」
嘟嘟嘟——
電話那邊傳來忙音。
?
周光霽反手一個電話撥過去破口大罵:「有病吧,我都大聲了!」
「你還掛我電話?!你有病吧?!」
許斯儀同樣惱火:「我有病?到底誰有病,上次我說你喜歡他你不信,現在信了想回頭,完了。」
「不是誰都慣著你那少爺脾氣!」
兩人一個惱羞成怒,一個積怨已久,隔空互罵,他罵他戀愛腦活該受罪,他罵他窩囊廢不敢反抗只會瞎發脾氣。罵到最後都沒了力氣,電話里只剩下劇烈的喘息。
周光霽喝口水潤潤嗓子,破罐子破摔:「那現在到底要怎樣,我就是喜歡怎麼了?」
「不怎麼。」許斯儀一樣嘴干,他還沒有水,只能扯扯領帶鬆快些說,「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要認真不要認真,你聽了嗎?」
「你沒聽。你沒聽現在來問我?我不教了!」
預感許斯儀又要掛,周光霽搶先狡辯:「我之前確實沒認真,但這是突發情況。」
「什麼突發情況?」許斯儀問。
「當然是……」周光霽張嘴就答,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一個字。
那些和林寒一起經歷的日日夜夜走馬燈似的浮現在腦海,清晰又真實。
很窮卻給他買了提子、買了魚、買了他喜歡卻沒捨得要的仙女棒。
沙塵天外出找他,陪他填洞。
還有,安慰他。
周光霽的心像漏風的洞,呼呼的直灌涼氣。
這三個字像打在他心底里的魔咒,每次想起都心疼萬分。
到底是受過怎樣的苦,才能遇見悲傷時坦然地安慰另一個人?
他想知道林寒的過往,想讓他開心,想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像童話書里寫的那樣:
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反正,」周光霽癟嘴說,「就是意外了。」
「你這話像被渣男騙身後懷孕了,你要點臉吧。」許斯儀不吃他那套,無情吐槽。
周光霽咬牙切齒:「你到底幫不幫?」
「我,鋼鐵直男。你讓我怎麼幫你?你要喜歡女生,我一籮筐歪門邪道,但林寒是男生啊。」許斯儀疑似無能咆哮。
「唉,也是。」周光霽嘆口氣,悠悠道,「畢竟你和影后……是吧,難為你了。」
「我%&*@」許斯儀一連串髒話罵出口,急赤白臉喊,「周光霽!!!」
「哎!」他生氣周光霽就開心,「你幫我不?」
兩人數十年的交情,許斯儀也不會真生氣,只是嘆口氣,正經問:「你認真的?」
周光霽點點頭,突然想到許斯儀看不見,又鄭重說:「對,不能再認真了。」
「可我也給你說過,林寒這個人不簡單,跟何鴻業、王總、《半妖》的導演都有瓜葛,你還要喜歡嗎?」
回到名利場就是這樣,不再是一方天地只有他和林寒,有錢、有權、有利益,甚至有為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之前追星可以不管其他,哥哥光鮮亮麗就好。現在心境改變,那些無所謂就會化成刺,扎在兩人中間。
周光霽難得沉默,思考很久,久到許斯儀以為他要放棄只等台階時,他才沉聲道:「喜歡。」
「哪怕他和我的理想型千差萬別,我也喜歡他。」
「那他呢?」許斯儀問。
「他不是得靠你嘛,我的狗頭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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