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辦公桌前繞過去,一把擠開張涼。在他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悠然坐在了自己的專屬扶手上,長臂攬過梁總的肩膀,「梁總,你說句話啊。」
梁淮波肌肉一緊,不動聲色抖開他的手,向另一邊偏身,「你想走就走,不用和我說。」
袁灼誤會了,一喜,「我不走。」他繞到另一邊,「我不是想走,梁總你別不高興。我有點事要辦,辦完還會回來的。」
梁淮波頭疼地躲開他。但他不依不饒,非要讓他正眼看他。他只好把視點落在他鼻樑,但仍感覺臉在升溫。
該死,不許想!
迅速挪開視線,他低下頭輕咳一聲,巴不得他趕緊走。梁淮波不跟他爭辯,難得好聲好氣道,「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放心走吧。」
這話怎麼這麼奇怪?
袁灼滿臉問號,下一刻張涼接道,「對啊袁少,你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梁總的。」
嘿!
袁灼回過味來,威脅地瞪著張涼,「你想死?」
安撫地拍拍委屈的張涼,梁淮波示意他先出去。
等到張涼不情不願地離開,梁淮波瞥了眼得意洋洋的袁灼,「別找張涼麻煩。」
袁灼得意的神情無縫轉為委屈,他做作地撲到梁總腿上,搞得梁淮波渾身發毛,低沉的聲音掐著尖,「你只關心他,不關心我?說,我和他到底誰重要?你說,你說啊。」
從沒人敢這麼跟他耍寶,梁總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你好好說話。」
「那你說我和他誰重要。」袁灼趁機把臉貼近,觸感還是那麼好。他抬起臉,語氣幽幽,「你答不出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梁淮波怕了袁灼了,他捏了捏鼻樑,穩住氣息,讓自己不要失態怒吼,「他是助理,沒什麼好比的。」
一個是他雇的助理,一個是他的合約戀人,兩人不是一個賽道。
袁灼不知怎麼理解的,眉開眼笑,手從梁總大腿欠欠摸到手上,手指不安分插入梁總指間,一扣,二人十指交纏,「就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我。」
梁總不置可否。只要袁灼消停點,他愛怎麼想怎麼想。
但袁灼笑過又開始作妖,指尖曖昧地輕觸梁總指尖,柔柔畫圈,「那你怎麼不關心我?」
觸電似的收回手,梁淮波深吸一口氣,目光飄向一旁的座機:要不叫保安?
但想到袁灼的滿口虎狼之詞,梁總到底怕自己晚節不保。
再度捏了捏眉心,梁淮波忍辱負重,敷衍關心問,「你要去幹什麼?和攝影展有關?」
袁灼神秘地笑了笑,跟他賣關子,「辦展我全權交給楊博,他是專業的,不用我操心。我另有事干,至於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著好像跟他有關。
梁淮波念頭一閃,壓下好奇,「嗯。」
袁灼見好就收,得到了「關心」,幹勁滿滿離開了。他走後,張涼立刻進來,「老闆,袁少走了?」
梁淮波點點頭,翻開張涼帶進來的文件,拿起筆圈出幾個要點。
張涼偷感十足地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告袁灼小狀,「老闆,袁少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梁淮波筆尖一頓,「?」
第十九章 不行
袁灼鬼混?
梁淮波失笑,他如果不要黏人得這麼厲害,他倒還能信任幾分。否則難道他是在黏他的間隙,抽空出去鬼混幾天嗎?
別說他不信,就算事實如此,他們只是合約關係,袁灼鬼混與否,也與他無關。
張涼看他不放在心上,有些著急。他雖然不討厭袁大少,但身為總助,他自認有義務提醒自家老闆,「外面都說袁少風流浪蕩,情人無數。您小心吃虧。」
他說人壞話有點心虛,但還是勸說道,「起碼要為健康著想。」
「噠」
文件夾磕在桌上,梁淮波向後倚著靠背,神色不明,「外面都說。」他點點頭,「誰說的?」
「這……」
他進一步問,「他父親?他弟弟?他朋友?還是哪個鬼混現場的目擊證人?」
張涼答不出來,慌亂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梁總,是我人云亦云。」
他猶豫了下,「但我覺得有必要調查。」
抬起手阻止,梁淮波臉色冷淡,「別做多餘的事,他是怎樣的人,我自己會看。」
張涼低下頭,不敢再多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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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淮波一如往常的工作。早上六點起,八點到公司,下午五點準時下班。需要加班時,就把工作帶回住所,不給員工加班的機會。
袁灼請完假後依然住在梁總別墅,早晚和梁總一起吃飯,就連中午都要專門送飯來。要不是梁淮波剛因此敲打過張涼,他幾乎都要忘記對方請假的事。
「你不是有事要干?」堆滿文件的辦公桌被強硬清出空位,一個小黑貓圖案的粉色雙層飯盒擺在梁淮波面前,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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