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面無表情,死死盯著車的影子。
撥通了楊博的電話。
「地址發你了,把我機車運過來。順便,幫我報個警,梁總出事了。」
「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餵?餵?」
第三十七章 脫身
鼻端聞到了刺鼻的氣味。
梁淮波睜開眼,視野昏暗,沒有焦點。
動了動手指。
手腕被綁在身後,無法動彈。
摩擦的火辣痛感讓他回過神,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蘇青。
他被蘇青藥倒了。
眼神一利,梁淮波沒有輕舉妄動。
熟悉了黑暗之後,他借著黑暗的掩飾小心打量四周。
此時,他處在一間類似廠房的密閉空間中,極細小的光線透出窗縫,連窗台都照不清晰。
生了鏽的鐵門緊閉,屋內四處是些廢棄的設備,一些不知是什麼的大鐵罐堆在角落,沒有其他人。
正這麼想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蘇青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開門走進來。
「吱嘎——」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
「小點聲!」蘇青小聲喝罵。
「爹的,用你說?」陌生男人極力放輕力道,左右看過無人,才關緊大門。保險起見,他上了鎖,確保廠房完全變成密閉空間。
電燈滋啦幾聲,頑強地亮起,勉強照出屋內的場景。
梁淮波在他們走進來時便閉上眼,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蘇青走到他身邊,他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但看到梁淮波的瞬間,還是感覺鼻樑隱隱作疼,「他怎麼還不醒?」
「誰知道?時間沒到吧。」
「不是你買的藥嗎!」
「又不是我研究的藥,你有完沒完?」
不想合作破裂,蘇青忍氣吞聲。
他看向梁淮波,高高在上的梁總再不是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各處宴會,而是昏迷不醒地躺在髒兮兮的地面上。冷峻的臉龐依然俊美,只是緊閉的雙眼讓他緊密纖長的睫毛露了面,一切都柔和安靜起來。
——那份疏遠的距離不見了,此時分明是觸手可及的。
蘇青忍不住輕撫他的臉,撥弄他的睫毛。所有都沒被拒絕,他興奮地笑起來,陶醉地說,「真乖。」
王威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死基佬。」嘟囔了聲,他提高音量,「他不會裝睡吧?」
「裝睡?」蘇青眼睛晶亮,「你說得對,他有可能在裝睡,我們時間不多,我這就叫醒他。」
說著,他手靈巧地去解梁總的襯衫扣子。
剛解一顆。
「夠了。」梁淮波睜開眼,冷冷看著他們。
「爹的,還真在裝睡!別以為你能拖時間。」王威啐了一口,上前去拎他的衣領。
蘇青擋住他,「你不要那麼粗暴。」他手還放在扣子上,曖昧地摩挲著,「直入正題吧。」
梁淮波強坐起身,仰頭避開他的手,眼含厭惡,「別碰我。」
他看向王威,「你想要什麼?」
說話間,手腕掙動。
繩子綁得很緊,一時半刻解不開。
他面不改色,無視了臉色難看的蘇青。
王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陰冷地看著梁淮波,「梁總,久仰大名。你認不認識我?」
「也許認得。」梁淮波謹慎道,「如果聽到你的名字。」
王威冷笑,「我叫王威,我爸叫王銘。現在你有印象嗎?」
「王銘?」
梁淮波努力回憶,隱隱有點印象。
「梁總貴人多忘事,恐怕記不得了。」王威陰陽怪氣,「我爸倒託了你的福,有幸蹲了局子。」
他這麼一說,梁淮波想起來了,他淡淡笑了笑,「我當然記得,你父親是不是浦鄉地產的王總?」
王威沉著臉不說話。
梁淮波繼續說,「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你父親確實是我送到警局的,但這不是我耍手段,我只是行使了作為公民的正當權利。」
浦鄉地產的王銘,因為他撤資的事找他說情。但梁淮波當然不可能繼續投資明擺著虧錢的項目,不給談判的餘地。結果沒想到對方走極端,想捅死他。被他制服後報了警,起碼要蹲幾年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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