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都見了,還能怎麼打算?」袁灼一咬牙,「媽什麼時候比完賽?找個時間,正式見一面吧。」
「行。」袁父答應下來,「我和你媽說。」
他深呼吸一口氣,「搞得我都緊張起來了。」
他囑咐袁燁,「你哥傷著,年輕人的事兒我們不懂。見面這事兒你多幫襯,這是你哥的大事,咱家得拿出態度來。」
袁燁除了點頭,還能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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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梁總,已經是吃飽喝足之後了。
袁灼百無聊賴地趴著,一分鐘看大門八百遍,終於等到了熟悉的身影。
梁淮波低著頭進來,飛快瞥了他一眼,又垂頭坐到一旁沙發上,拿出平板作勢工作。
病床離沙發十萬八千里,袁灼伸出手,只能虛虛握住對方的影子。
「梁總。」他小小聲叫他,努力裝可憐,「我碰不到你。」
梁淮波手指在平板上滑動,不看他,「碰不到正好。」
「碰不到你我好寂寞。」
「……」梁淮波不說話,一味兒的刷平板。
「嘶」袁灼痛呼一聲,「梁總,我傷口有點痛。」
指尖一頓,梁淮波狐疑地瞥過去。
袁灼懇切地回望,不停地嘶哈嘶哈,「真的,痛死了。」
猶豫地起身,梁淮波走到床邊,「哪裡痛?叫醫生給你打鎮痛?」
袁灼眼疾手快勾住他的手,「心痛,現在不痛了。」
梁淮波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要拿這個開玩笑。」
「沒開玩笑。」袁灼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往床邊扯。為了不弄疼他,梁淮波只好坐下,只表情仍然彆扭,不一會兒就扭過頭,不看他。
「本來是疼,但你牽著我就不疼了。」袁灼笑著說。
他費力地撐起身體,想要往旁邊挪,剛動一點,就被梁總按住,「你能不能老實點。」
袁灼說,「我想你躺上來。」
看出梁淮波的拒絕,袁灼可憐兮兮,「變成男朋友,反倒不能一起睡?」
「男朋友」三個字燙到了梁淮波的耳朵,他條件反射站起身,又輕咳著坐回去,「你不能亂動。」
「我可以。」說著,袁灼不顧梁總的阻攔,身體力行向一旁挪動,拍拍倒出來的空位,「我有經驗。梁總,陪我躺一會兒吧。」
「有經驗。」梁淮波輕「哼」一聲,到底沒說什麼,脫了鞋躺到病床上。
剛躺上去,袁灼胳膊摟上來,手捏捏梁總的腰,滿足地喟嘆。
梁淮波身體一僵,「不要動手動腳。」
袁灼悶悶地笑,「幹嘛突然這麼害羞。」他明知故問,「是因為成為正式的戀人?還是因為,見到我爸和我弟了?」
「閉嘴。」梁淮波翻過身,背對著他,「休息。」
袁灼笑,手掌貼上他胳膊,隔著襯衫撫摸他的肌肉線條,「可我還不困。」
梁淮波保持沉默。
男人寬闊的後背近在咫尺,塞進西褲的襯衫收束出緊緻的腰線,有種禁慾的侵略感。
袁灼手指探進褲邊,感受掌下肌肉繃緊,眼神一深。
「袁灼。」
手指被壓住,指腹摸到了內里的布料,他從鼻腔哼出一聲,「嗯?」
梁淮波聲音隱忍,「你剛做完手術。」
袁灼像從醫多年的老大夫那樣,經驗十足地說,「事實上,算不上手術。弩箭雖然插進皮肉,但是沒有傷到內臟。所謂手術只是取出箭頭並做基本的止血。這段時間只有被傷到的肌肉需要修養,其他的身體功能並沒有影響。」
梁淮波吸一口氣,摸索著拿開他的手。顧及他的傷,忍住了甩開的動作,輕輕摁在床上,「睡覺。」
袁灼不依不饒,「梁總,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被糾纏地不耐煩,梁淮波無語,「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現在只能趴著,當然沒辦法怎樣,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想法……」袁灼露出笑容。
陪著病號折騰半天,梁淮波坐到床邊,扣上皮帶,慢慢平復喘息。此時他額發被汗水浸透,身上也汗津津,白襯衫黏在肌膚上,清楚透出肉色。
袁灼饜足地咂咂嘴,欣賞眼前的美景。
看著梁總面無表情勾起衣服,一副想要洗澡的煩躁模樣,心裡躁動十足。
眼見他忍耐到了極限,站起身想要出去。
他趕緊收斂心神,咳嗽一聲,「梁總。」
「還有什麼事?」梁淮波站住腳,目光危險,大有他再提一個要求就翻臉的架勢。
袁灼不敢得了便宜再賣乖,老老實實地說,「梁總,我想和你約個時間。」
「雖然你已經見過了我爸和我弟,但我還是想親自把他們介紹給你。不知道梁總可不可以賞臉,和他們正式見一見?」
危險的目光僵滯,梁淮波倒退一步。
又退一步。
猛地轉身推門而出。
「梁總!」袁灼伸出手,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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