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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那天夜裡,被燕國的質子,伺候得還舒服嗎?」

第4章

寧詡僵坐在原位,和滿懷惡意的自家弟弟對視。

心中剛剛湧起的那點柔軟的兄弟感情,眨眼間就因寧閬的這幾句話破滅了。

「……你說什麼藥?」他直直盯著寧閬,開口問。

寧閬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甚至拿起寧詡方才給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慢騰騰道:「那藥可是皇弟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還沒給別人試過,先讓皇兄嘗了個鮮。」

「和我說說,」他笑得唇角高高勾起:「滋味如何?是不是銷魂入骨,令那質子連榻也下不來?」

寧詡:「…………」

確實是榻也下不來,只不過下不來的不是段晏,而是他自己。

寧詡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對這個弟弟的幾分兄弟間的天然好感也淡了,壓低嗓音質問:

「那晚的殿門上鎖,也是你命人做的?」

寧閬無辜地看著他,說:「我只是叮囑馬公公,皇兄您初試風月,或許把握不准力道,若是殿門沒鎖上,叫那質子逃了可不好。」

寧詡擱在石桌沿上的一隻手攥成了拳,心中驚濤駭浪。

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自己的皇弟膽敢給他下秘藥離奇,還是新帝身邊的大太監馬公公竟聽命於王爺更誇張。

他是皇帝,那能直接叫人把寧閬和馬公公押進天牢等殺頭嗎?寧詡想。

正當寧詡心緒翻湧,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時候,又看見面前的弟弟忽然靠近過來。

寧閬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圓臉,雖然眉眼並不十分精緻,但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寧詡一開始就是被他這副天真的模樣欺騙了。

而現在,寧閬臉上仍是好奇不解的神色,湊過來一些,出聲反問:「皇兄,你不高興嗎?」

寧詡勉強鎮靜下來。

上輩子活了這麼多年,都是按部就班地學習、交友、生活,幾乎沒有好端端被人坑害到這種地步的時候。

以至於他面對著不懷好意的寧閬,有點發懵。

「朕高興什麼?」寧詡壓下心底的情緒,冷冰冰道:「你未經允許,自作主張,難不成還要朕來感謝你做的好事?」

寧閬稍微退開了,可憐兮兮說:「皇兄,你別生氣,我只是想讓你舒舒服服的。那姓段的質子看上去便桀驁不馴,若是不用些法子馴服,豈不是會傷到皇兄?」

寧詡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忍了又忍,最後只道:「行了,朕不想再提起此事。」

寧閬聽話地不開口了,只倚在桌沿邊,帶著笑意望著寧詡看。

寧詡被他看得遍體生寒,茶也喝不下了,正要趕緊讓人離開,忽然又聽見寧閬說:

「其實我現在也後悔了。」

寧詡:「?」

「如皇兄這般的好容色,服了那藥,怕是要閉月羞花艷冠群芳。這樣的風景,唯獨被那卑賤質子瞧去了,可真叫人懊惱無比。」寧閬說。

「……」寧詡終於忍無可忍,霍然起身罵道:「滾!」

*

讓宮人們把人送出宮後,寧詡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

寧閬的舉動,表面上看似是任性之舉,實際上可能大有深意。

首先,先帝駕崩後,到現在還活著的名正言順的皇子,也就他和寧閬二人。

寧詡撿漏登上皇位,這位僅比他小三歲的皇弟心中必定不滿。

但寧詡為帝已經成了事實,寧閬再是嫉恨,也無法在明面上做出更多動作。

只能——試圖讓寧詡自取滅亡。

不管是故意下藥,還是指使馬公公將殿門鎖上,皆是讓寧詡「荒淫」之名傳遍整個皇宮乃至京城的有力推手。

經此一夜,段晏受的屈辱必定令燕國牢記心中,而寧詡本來就不怎樣的名聲,也更臭了。

寧詡想通這些彎彎繞繞,驚得心臟怦怦跳。

至於寧閬為何在他面前口出狂言,或許正是想要試探他對荒淫縱慾的態度,如果今天寧詡表現得十分高興,那估計後面,寧閬就會開始不停地給他送美人了。

可恨的弟弟!寧詡心中暗罵。

最初見到寧閬時的可愛印象,已經蕩然無存。

而他卻無法因這件「小事」對著寧閬發作,把人押去殺頭。

畢竟,寧閬親口所言,他是事事為了寧詡好,為他能順利成就與燕國質子的歡好之事,所以才給他們添了點助興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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