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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了晚上,段晏被宮人帶著入宴,一抬起頭,竟見寧詡手邊稍低一些的位置上,還放了把椅子。

身著深色禮服的夏瀲被宋公公引到那特殊的座位前,遲疑半晌,還是落了座。

段晏:「……」

青年原本平靜的面容上,完美得體的神情出現了一絲裂隙。

偏偏他旁邊的燕國使臣,還要壓低嗓音來詢問一句:「微臣見過殿下。想問那坐在昭國皇帝龍椅之側的乃是何人?是中宮皇后麼?怎會是個男子?」

然後使臣就看見他們曾經最是風雅從容、禮儀得當從不出錯的七殿下,重重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用力之大甚至令得裡面的酒液濺了出來。

「那個?」段晏垂下眼,很輕地嗤笑一聲,哼道:「應是……這昭國新帝近來最為喜歡的男寵吧。」

第11章

酉時正,寧詡到了宮宴舉辦的正殿。

殿內諸人皆起身行禮,寧詡一邊朝主位走去,一邊視線掃過兩旁,觀察今日宴會入席各人的神態。

主位左手邊,坐著小青、朝中幾位負責接待燕國的官員,以及一個熟悉的討人厭面孔,正是寧詡的那位小皇弟,寧閬。

寧閬見他入殿,遙遙起身,端起酒杯朝他致意,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笑得彎彎,很是高興的模樣。

寧詡嚇一跳,趕緊挪開眼。

這傢伙今晚不會再給他酒里下藥了吧?不對,那要是下毒呢?

這貌似人畜無害的可愛弟弟,為了權勢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

要不是寧閬和那馬太監,說不定他就不會有和段晏糾纏不清的這許多孽債了!

「今夜朕的吃食,讓宮人們多驗兩遍。」寧詡不放心地又叮囑宋公公一句。

宋公公以為是因為有燕國的人在宴會上,陛下心中有疑慮,忙點頭應了。

寧詡在正中的主位上落座,簡單做了開場白,讓宴席開始,又看向右手一側。

那邊入座的是燕國的一行使臣,以燕國禮部尚書為首,而最前方,則坐著段晏。

因著寧詡的口諭,紡織司給他趕製了一身藏青鑲銀邊的圓領袍服,略沉的色澤襯得青年的面容愈發白皙,氣質如蘭似竹,容貌十分出色,寧詡都看了好幾眼。

只是段晏似乎心情不佳,眉心蹙著,像是察覺到寧詡的目光,還抬起睫,冷冷地瞪了他一記。

寧詡:「?」

幹嘛啊!菜不好吃也要怪朕嗎?

好在段晏雖然看上去很不高興,但沒有其他舉動,寧詡索性直接無視了他,轉頭去和旁邊的夏瀲說話。

「小青,待會燕國會將禮單奉上,你再看看有無問題。」

夏瀲側過身來聽他說話,聞言輕點了點頭:「臣知道了。」

宴席中,燕國的禮部尚書覺得位置上有點涼颼颼的。

奇怪了,又不是數九寒天,怎會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他納悶地尋思道。

緊接著,他又看向旁邊一直坐在位上,沒什麼動作的段晏,小心問:「殿下,您不用些點心嗎?」

「不用,」青年語氣涼涼道:「吃不下。」

燕國的禮部尚書又說:「這昭國的新帝確實目中無人,來了這麼久,只顧著和旁邊的寵君說話,瞧起來,性情和能力都遠不如月前病逝的那一位皇帝。」

歌舞入場,在祥和的樂器聲中,段晏靜靜聽著旁人的話。

「殿下,臣此趟前來,也承了陛下的囑託,您如今……」

而另一邊,宣王寧閬在席中坐了一會兒,目光在對面的燕國一行人身上轉了一圈,又盯著段晏看了片刻。

「本王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燕國送來的質子。」他突然開口道。

一旁侍立的僕從是他從王府中帶來的心腹,聞言彎下腰,低聲道:「是,王爺,這便是後宮中的段侍君,自入宮以來,共在明樂宮侍寢了兩次。」

寧閬哼笑一聲,圓眼睛眯起來:「的確生得芝蘭玉樹,難怪能勾得皇兄動心。」

僕從又說:「不過聽聞這幾日,陛下轉而冊封了另一位夏良君,是夏御史家的公子,現今就坐在陛下身邊呢。」

寧閬於是又抬頭去看上首。

「姿色也不過爾爾。」他瞧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把視線落在寧詡身上,道:「本王覺得,這兩人都不如皇兄國色天香,這幫人在宮中侍寢,也不知究竟是誰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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