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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嗚嗚……」

變調的嗓音捂進了被子裡,不甚清晰。

宋公公心道,完了完了,陛下看來正在緊要關頭,這會兒無論如何都抽不出身來,處理賊人的事情。

他焦急地踱步片刻,突然想起一人,道:「快去找夏良君!」

夏瀲曾受陛下囑託,負有協理六宮之權,現在寧詡不得空,只能求助於夏瀲了。

宋公公看著侍衛和幾個宮人快步離開,一顆心提在嗓子眼裡,遲遲落不下。

千萬要抓到這殺千刀的竊賊!

*

秋水苑裡,夏瀲擁著被子從榻上坐起來,還有些茫然:「怎麼了?」

前來傳話的侍衛急切道:「夏公子,今夜有賊人潛入御書房盜竊,在值守侍衛包圍下仍舊逃脫,找不見人了!」

夏瀲瞬間清醒了,睜大眼:「御書房遭竊?」

他顧不上禮儀,趕忙掀被下床:「陛下呢?陛下知道此事了嗎?」

那侍衛欲言又止:「陛下……今夜在、在竹意堂歇下了,沒能見到陛下,只是傳告了宋公公。」

夏瀲擰起眉,披好外袍,訓斥道:「如此大的事情,怎能不通知陛下?宋公公也沒有去給陛下說一聲嗎?」

侍衛:「宋公公上前去敲門,敲了許久都沒動靜……想必陛下與段侍君正、正……」

夏瀲:「…………」

就算是正情投意合,怎麼會連抽空問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寧詡明明不是那樣我行我素的人。

難不成是有其他緣故,以致寧詡無法顧及別的事情?

夏瀲短暫地思考片刻,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又道:「讓宋公公繼續候著,等陛下回了話,立即將此事如實稟報。」

「雖然沒有聖旨,無法封鎖宮殿,但今夜值守的侍衛隊也應到各處進行搜查,如有發現可疑人物,立即拿下。」

他穿好外袍,匆匆出殿,對那侍衛道:「你同我來,先去御書房察看一番,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除了金殿,御書房是天子每日最常待的地方,不僅有各類機密文書,還有玉璽、印章等物,哪一樣東西失竊,都可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就算賊人沒有偷東西,那或許給什麼地方下了毒,藏了暗器,豈不更令人心驚?

夏瀲一邊往御書房趕,一邊尋思,最近宮中何時潛藏了內賊?

這賊人又是為何,偏偏在今夜進入御書房偷竊?

他要的是什麼東西,目的又是什麼?

御書房內外燈火通明,侍衛們來回穿梭,夏瀲來到裡面後,第一眼便發現書案上被翻得亂七八糟。

筆墨紙硯統統移了位,連帶著小燭台也倒了下來,還好半夜並未點燭,否則整個書房因此失火也未可知。

除此之外,靠近書案的柜子也被打開了幾個抽屜,裡面的文書摔落在地毯上。

夏瀲掃了一圈,下了定論道:「那人是在找一樣物件。」

他快步走到案邊,伸手整理好上面散亂的紙張,又繞到書櫃旁,彎腰將掉下來的文書拾起。

這時,夏瀲餘光瞥見壓在文書底下的某物,怔了一下。

——那赫然是玉璽!

玉璽是要物,平日被收放在書櫃的小抽屜內,怎麼好端端地掉出來了?

夏瀲撿起玉璽,握在掌心裡,冰涼的玉質硌得手心隱痛。

他忽然冒出個念頭——那賊人,特意來御書房,怕不是就是為了這枚玉璽的吧?

但既然翻出來了,為何又不偷走呢?

*

寧詡感覺自己像是被岩漿燙得融化了。

燙得清明的思緒逐漸化為一灘熱泉,燙得眼前的景象變得迷離朦朧,燙得手腳發軟,連指尖都泛上酸麻之意。

腿好像失去了控制,胳膊也不像是自己的胳膊,唯一能偶爾察覺到的真實觸感,只有段晏在不斷地吻去他臉上的淚水。

「好了沒有……」剛開始時,寧詡還有力氣問段晏。

而青年總是哄他:「很快就好。」

很快是多快?寧詡只知道殿內的燭火都燃盡了,垂簾外的天光亮了又暗,而這帳中的荒唐事,仿佛根本沒有盡頭似的。

最後,寧詡勉力吐出幾個字,憤怒道:「你騙人……一點也不快!」

段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寧詡脫力暈了過去,這樁無窮無盡的風月事才停歇。

又許多個時辰後,殿外傳來嘈雜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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