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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出去,靈界網絡就瘋狂閃爍,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冒了出來,目不暇接。

「怎麼可能。」

「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想多,他給我糖吃了。」

饒春白一陣頭暈目眩。

沒想到嘴尖舌利的刀很快這麼脆弱,說一句回十句,他的神識還經受不了這麼快的交流。

刀很快:「說話!」

磨劍人:「……除了給你糖,還做了什麼?」

刀很快:「……」

刀很快:「給了糖還不夠嗎?」

磨劍人:「我遇見路邊的狗都會給兩塊糖。」

刀很快回復得很快:「他還摸我了。」

「還問我痛不痛。」

磨劍人:「我看見路邊的狗也摸。」

網絡閃了閃。

刀很快似乎大受打擊,再也沒有回應了。

饒春白等了片刻,也收回了神識觸鬚,斷開了與靈界網絡的聯繫。

窗外天已明。

沒想到和刀很快聊了這麼久。

饒春白起身練了一套劍招,半個時辰過去,才見顧長然興沖沖地出現,懷中抱著一口劍。

劍身鋒利,其上流轉著古樸的氣息。這是他心心念念的極品飛劍,光芒照落,隱約可見上面留著金玉堂的烙印。

顧長然看見烙印一愣,不過很快就想到,金玉堂的涉足廣闊,只要是能賺錢的都做,賣飛劍也不意外。

飛劍到手,頓時忽視了不合理的地方。

顧長然也不愧是天生劍骨,只用靈氣與劍一觸,便有劍意浩蕩,錚錚作響。

一道劍光劈開天光。

風也止。

樹影也不晃動。

片刻後,院落里的老銀杏樹轟然倒下,切面完整光滑,透著森森劍意。

「好快的劍!」顧長然感嘆,對飛劍更加愛不釋手。

一股豪情壯志油然而生,大有一劍在手,可破萬法的自信。

只是這點自信維持到看見饒春白為止。

顧長然的臉色一滯,神情變得不自然,嘴巴一張一合,想要喊「師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最後梗著脖子,目不斜視地從一旁走過。

劍到手,自覺前途無量,連裝都不願意再裝了,不把饒春白看在眼裡。

饒春白也不意外。

暫且讓顧長然再高興幾日吧。

人教人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等金玉堂的催收人員上門來就知道哭了。

……

饒春白出了門,籌備著尋地脈需要的東西。

地脈師可搬山倒海,裂石分金。他不會此威能,不過在礦脈中待的久了,對地脈氣息稍微有所了解。

追尋定位地脈,以築基修為稍顯勉強,需要輔以外力。

饒春白囊中羞澀,選擇了最節儉的方式,去二道販子處租了一個羅盤。

羅盤指針分八卦十二地支,在十萬大山中用,綽綽有餘。

拿到手後,又轉去買其他物什。

路過賣命街時,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追尋而去,對上了一雙暗金色的眼瞳,狼似的。

饒春白:「有事?」

危衡的神情不大自然,欲言又止。

饒春白等了稍許,聽見他啞著嗓子問:「你……喜歡狗嗎?」

饒春白:「?」

危衡靠在那裡,揣著把刀,發梢打著卷垂在胸前,肩膀上的傷還沒好,纏著繃帶,看起來莫名讓人想到流浪街頭的瘸腿小狗。

饒春白:「問這個做什麼?」

危衡飛快挪開目光:「沒什麼,就……問問。」

饒春白想了想,搖頭:「不喜歡。」

危衡脫口而出:「太好了。」

饒春白越來越不懂:「好什麼?」

危衡支支吾吾:「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會去摸路邊的狗吧?」

「……不會。」

看著瞬間亮起的眼瞳,就像是小狗聽見主人的誇獎,就差把耳朵都豎起來了。

饒春白的手有點癢。

……倒是挺想摸摸危衡的。

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止住。

危衡是賣命街上的孤狼,可不是什么小狗。

要是讓他知道這麼想,非得給他一刀不可。

還是算了。

第7章 反差

刀很快:「他說他不會去摸路邊的狗。」

饒春白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動接受了靈界網絡上的消息。

還以為是什麼急事,一看,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饒春白:「……」

好執著。

忍了又忍,不想和合作對象的關係搞得太糟。

磨劍人:「知道了。」

磨劍人:「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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