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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照做。

血沁入玉牌,了無痕跡。

他心中期待。

妖族精血不凡,不然怎麼只抽他的血煉丹?大師兄肯定偷偷昧下了不少……

等待的過程中,念頭紛雜。

然後冷不丁地聽見修者說:「一文不值。」

卡擦——

那是美夢破碎了的聲音。

……

打發走了林照,饒春白沉下心,連上靈界網絡,搜尋關於地鱗果的信息。

刀很快:「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好像一直守在靈界網絡前等著他。

磨劍人:「師弟,很煩。」

刀很快似乎是找到了知音:「我喜歡的人也有幾個討人厭的師弟,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刀很快:「我恨不得揍他們一頓。」

刀很快:「但是我怕他傷心,只好忍著。」

磨劍人:「不用忍。」

刀很快:「?」

磨劍人:「你可以來揍我師弟。」

第8章 嘴硬

危衡頓覺與磨劍人相逢恨晚,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

「他那幾個師弟……」

「我看見就煩。」

「我……」

饒春白沒想到隨便一句話,能讓對方變成話癆說個不停,靈界網絡不停在被轟炸,他:「……」

能當沒說過哪句話嗎?

神識一時間超過負荷,好不容易將刀很快發的消息全部看完。

都是些惱騷,絮絮叨叨的,說心上人的好,罵幾個白眼狼師弟。十分真情實感。

從中可以看出,刀很快確實很喜歡他的心上人,一切都為他著想。

真摯,熾熱,連一點雜質都沒有。

真好啊。

想來刀很快的年紀應當不大,愛滾燙,恨也果斷。

不過……

磨劍人:「你和我說這些沒用。」

磨劍人:「不和你的心上人說嗎?」

刀很快:「……」

刀很快一下子變得婆婆媽媽:「……我說不來,也不會說。」

磨劍人:「是沒有嘴巴嗎?」

刀很快惱羞成怒:「我有!」他頓了頓,靈界網絡不停閃爍,著代表著他說了話又撤回,「我,他和他師弟相處這麼多年,我就是個外人,要是說了,他、他以後不理我了怎麼辦?」

當然不是危衡不說。

在很久以前,他確實提醒過,那幾個師弟不是好東西。

但饒春白一點也不相信,還用溫和又疏離的語氣警告,不要挑撥他與師弟之間的關係。

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他。

光是想想就難受。

經過這一次教訓,危衡便只能蟄伏下來,在危急時伸出援手。

磨劍人:「若是你真心為他好,他不接受,只能說不知好歹。」

刀很快:「不准這麼說!」

刀很快:「你不懂的!」

像是受到了刺激,飛快就退出了靈界網絡。

饒春白:「……」

越來越好奇刀很快背後是誰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饒春白準時前去赴約。

約好的地方是在十萬大山中。

山峰重巒疊嶂,雲杉高聳,遮住浮雲。

饒春白行於一片深淺淡墨的綠蔭中,手中羅盤不停轉動修正方向,足尖一點,困在一片雲杉樹林中。

最高的樹下,站著一道人影。

他側身靠在樹上,一手捏著竹筒正在喝水,清澈的泉水順著唇角流下,喉結滾動,打濕了衣襟,勾勒出結實有力的線條。

在茫茫荒山中,透著一股難馴的野性。

饒春白腳步一頓,踩到了一節枯枝。

卡擦一聲響。

對方目光銳利,金瞳豎起,泛著幽幽的光。下一刻刀就要出鞘。

饒春白遲疑:「……刀很快?」

危衡:「……」

危衡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營造出來冷硬野性的氛圍蕩然無存。

「不、不是——」

饒春白更加疑惑:「你不是刀很快?」

可這片重山中也沒別人的蹤跡。

危衡好不容易咽下喉間的半口水,磕絆了一下:「不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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