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然與林照咬死了,都是饒春白平日裡對他們不好,所以他們只能拿點東西去換錢。都是自家師兄弟,東西又不值錢,根本就算不得盜竊。
反倒是饒春白無事生非,小題大做,浪費刑司人力,應當把他抓起來才是。
饒春白:「你們真的不承認盜竊?」
「不承認!」
「只是賣點藥材和丹藥而已。」
饒春白點頭:「我知道了。」
審判者閉目片刻。
「咚」得一聲,宣判了結果。
「盜竊一案不成立,無罪。」
顧長然與林照臉色一喜。
同樣前來旁觀的徐寧弱弱地說:「大師兄,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想岔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怪你的。」
饒春白淡淡:「是嗎?」
徐寧:「你放心,我和長然阿照都會來探監的。」
顧長然自以為贏下了這場較量,趾高氣昂:「阿寧,你別理他,經過這件事,以後我只當沒有這個大師兄。」
話音落下,又聽見「咚」得一聲。
「肅靜——」
顧長然止住了聲,期待著宣判饒春白的死刑。
可得到的結果截然相。
「私自售賣金玉堂獨家丹藥,證據確鑿,判處罰金三千或監禁三十日。」
「……什麼?!」
顧長然瞪大了眼睛,「我們沒賣過金玉堂的丹藥!」
林照反應過來了:「丹藥、丹藥……饒春白,你是故意!」
饒春白輕嘆一聲:「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只要認錯,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偏偏他們不願意,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面推。
本來只是簡單的盜竊,也沒有多嚴重的懲罰,現在卻成了侵占金玉堂的財產,那犯錯的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原本還不可一世的顧長然,頓時變得面色惶恐:「師兄,我知道錯了,師兄!」
饒春白語氣平靜:「不說了嗎?我不再是你師兄。」
顧長然:「師兄,都是林照教唆我這麼說的——」
林照鐵青著張臉:「是你提出陷害大師兄的,虧得大師兄還給你買了口極品飛劍!」
爭執片刻,兩人頓時撕咬了起來了。
一點也瞧不出,一個是日後一劍破萬法的劍尊,一個是統御萬妖的妖王。
不過如此。
饒春白覺得實在是無趣極了,直接起身離開。
審判堂外,天色澄澈。
饒春白有點累了,後悔在兩個師弟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仰起頭,餘光瞥見危衡施施然過來:「沒用,被欺負成這樣。」
饒春白:「我?」
危衡冷哼:「不然?」他大刀闊馬,「幫你全殺了,可以打折。」
饒春白:「……」
在刑司門口討論殺人犯罪,是否有點?
「多謝,不用。」饒春白客氣道謝,「他們已經自討苦吃了。」
進了刑司監獄,不脫一層皮出不來,最近都沒辦法打擾到他了。
危衡:「要去哪裡?」
饒春白沉默片刻,搖頭,不知道。
以前總覺得磨劍山是他的家,不管怎麼樣,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為了維持這個家,不管付出多少都願意。
可現在想來,一切都是一廂情願。
師父沒了,他早就沒有家了。
現在的磨劍山不過一處空殼,師弟們變了,親手栽下的老銀杏樹沒了……不如不回。
危衡:「我有一處房產。」
饒春白:「嗯?」
危衡對上黑白分明的目光,生硬地說:「……便宜點租你。」
饒春白沉吟。
還沒來得及做決定,就又聽見危衡改口道:「不收租金也行。」
饒春白:「……」
危衡越退越多:「……可以倒貼。」
饒春白終於點頭:「好。」
反正也無處可去,不如先找個臨時的地方落腳。
走到一半,他若有所思。
「你該不會是……」
危衡的肩膀僵硬,不敢回頭,頓時心跳如擂鼓,生怕猜到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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