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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推脫:「就算這樣,也來不及了。」

顧長然想想也是,猶豫片刻:「阿寧,你去找師兄。告訴他,只要他救我出去,我可以不計前嫌,還當他是我的大師兄!」

顧長然咬牙切齒。

雖然不知道大師兄發什麼瘋,但他可以確定,是絕對不會放任他們不管的。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大師兄任勞任怨的兜底。

林照咳嗽一聲,提醒:「……還有我。」

顧長然理所應當地說:「不僅要放我們出去,還要幫我還飛劍貸。」

看在罰金和飛劍貸的份上,他可以勉為其難的道個歉。

……

徐寧找到了賣命街上。

沒見到饒春白,只有一個身材高大眉目深邃的男人坐在門口擦著他的刀。

徐寧試探著打了個招呼。

危衡不為所動。

徐寧改口:「我是饒春白的師弟。」

聽見「師弟」二字,危衡的動作一頓,目光銳利:「有事?」

暗金色的眼瞳如同狼一般,狠厲幽深,充滿著侵略的氣息。

徐寧的腿有點軟。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顧長然年紀尚小,脾性未定,縱然生得英俊,依舊稚氣未脫。有時仗著天資不凡,說話間總有一股傲氣,要別人哄著。

林照更不用說了,瘦得跟排骨似的,眉眼還沒長開,陰鬱猥瑣。

在面前這個男人面前,那兩個只能算是小孩。

更不用說,這個男人和饒春白的關係非同一般。

他就喜歡搶饒春白的東西。

師弟,磨劍山,現在還要算上……這個男人。

徐寧回過神來,臉皮有些燙,斟酌著說:「我來找饒師兄。」

危衡一向看不慣幾個師弟。

好不容易讓饒春白離開磨劍山,現在又一個師弟找上門來,自然要嚴防死守。

「有事和我說。」

徐寧品出了些許滋味。

這是攔著不讓他見饒春白。

為何?

難不成……是想藉機與他多說幾句?

也是,饒春白向來沉默寡言,無趣的很,哪裡比得上他?

更不用說他生得美貌,想必是光是一眼就動心了。

看來,搶走饒春白的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

徐寧輕聲:「我來找饒師兄,是為了關在刑司的兩個師兄。」他眉眼動容,淚珠銜於尾,「就算有錯,直接送他們進監牢,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危衡十分贊同:「確實。」

送什麼監牢。

直接放生到十萬大山里就完事了。

十萬大山里凶獸這麼多,問起來他們來的時候就是一塊一塊的。

危衡覺得這個師弟挺上道的。

以前還沒怎麼見過,不免多看了一眼。

察覺到了投來的目光,徐寧心頭一動,眼波流轉,淚光盈盈。

危衡:「……」

危衡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徐寧:「我在擔心師兄。」

危衡:「饒春白沒事,倒是你……」

徐寧一愣:「我?」

危衡直接了當:「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一直在抽。」

徐寧:「?」

這是拋媚眼。

危衡:「我這裡不治病。」

徐寧:「……」他憋了一口氣沒上來,艱難地說,「我還是找饒師兄。」

危衡:「饒春白也不會治病。」

徐寧:「我想請饒師兄放過長然哥和阿照,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弄得這麼難看。」

危衡神情一冷。

原來是站在幾個混帳師弟那邊的。

「如果我不放過,又能怎麼樣?」

徐寧看去。

饒春白一直待在裡面,長發挽冠,只著一枚木簪。目光平淡,猶如大夏天灌下一口冰水,雖無味,但通體清爽。

徐寧戚戚,楚楚可憐:「大師兄,我也是為了你好。」

饒春白靜候下言。

徐寧勸說:「若是執意不放過,別人聽了前因後果,會說大師兄冷血無情,斤斤計較。不僅如此,還會傷了同門情誼。」

饒春白:「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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