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
危衡:「至少我能活得比你久。」
饒春白:「……知道了。」
不能期待危衡能說人話。
一路沉默。
兩人跟在陰兵後面,走入了長橋深處。陰兵不知所蹤,只瞧見一片連綿的建築。
饒春白在地底礦脈中待得久了,也略懂地脈走向、山河變動。
仔細觀察,心中有幾分把握:「這裡應該是一處墓葬。」
不僅是墓葬,葬得還是身份特殊的大人物。
畢竟龍喋血的地形,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的。
危衡收回目光:「確實是,身負龍氣,至少也是王朝之主。」
饒春白意外,沒想到危衡也懂。
危衡:「挖過幾個墓。」
在荒郊野嶺中,遇到幾個無主的墓地也很正常。
危衡鼻尖一動,嗅到一股腐朽的氣息:「不過,這裡不太一樣。」
饒春白:「能用上這般地勢葬墓,肯定留有後手。」
說著,地上石子震動,面前的亭台樓閣中湧現出一股股的靈氣,幾乎凝結成水珠。裡面身影晃動,傳來絲竹管樂之聲,仙子翩然起舞。
其中一人婷婷裊裊,半依門扉,探出頭來,巧笑嫣兮,招呼著兩人進來。
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上放仙丹。
離得這麼遠,都能聞到濃郁的氣息,令人心醉神迷。
婦人叩墓門。
饒春白回過頭,來時的長橋已經被吞沒,無處可退。
只能往前了。
危衡低聲道:「我在。」
饒春白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是能出去,我問你一件事。」
危衡:「一百件都行。」
饒春白失笑:「我像是問題這麼多的人嗎?」
……
地脈震動片刻。
龍屍又恢復了死寂,任由清澈的溪水流淌,一切如常,好似剛才的險境只是錯覺。
徐寧喘了一口氣。
「阿寧。」遠處傳來一聲。
徐寧眼睛一亮:「長然哥!」
顧長然輕身上前,見徐寧身上狼藉:「怎麼了?」
徐寧簡略說了方才發生的事情,隱去了他的所作所為:「我沒事,就是大師兄處境不妙,有可能遭遇不測。」
顧長然輕蔑:「是他自討苦吃。潛龍會,本就不是他能來參加的。」
「就算僥倖不死,也獲得不了多少點數,不可能晉級下一輪。」
正說著,半空中的排名不停滑動。
一個名字從末端不停上升,一直到了前排,升勢才暫緩。
徐寧:「長然哥……」
顧長然:「怎麼?」
抬頭看去,那直飛沖天的,赫然就是饒春白的名字。
甚至還將顧長然一腳踩在下面。
顧長然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第19章 要突破了
顧長然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他死死盯著排名。
饒春白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他的頭頂,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顧長然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饒春白……他現在在哪裡?」
徐寧支支吾吾。
顧長然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語:「他怎麼可能獲得這麼多的點數,肯定有人在幫他,肯定是這樣的!」
徐寧想起了什麼:「危衡,是危衡與饒師兄一起的。」
顧長然聽到這個名字,神情逐漸鬆懈了下來:「我就說。」
要是沒有人幫,一個無用的庸才,怎麼可能踩在他的頭上。
徐寧試探著問:「長然哥,我們不去收集點數嗎?」
顧長然心念一轉:「不用,我們就在這裡,等師兄出來。」
……
與此同時。
饒春白跟隨著啟門的婦人,步入至亭台樓閣中,長劍垂於身側,時刻警惕。
但想像中的危險並沒有來臨。
宮裝婦人巧笑嫣兮,領著他們步入其中:「我家主人向來好客,只是尚在沉睡中,不能起身親自相迎,實在是怠慢了二位貴客。」
饒春白:「客氣。」
宮裝婦人輕輕一拍手,門扉打開。
台階兩側,燭台上的蠟燭有小兒手臂般粗,無煙無塵,反而散發著幽幽清香。乃是用鮫人油脂凝結而成,可燃千年。
蠟身上燭淚堆砌,也不知過了幾個千年。
宮裝婦人:「兩位請坐。」
大廳寬闊,上首空置,左右兩側的座位為兩人而留,上有龍肝鳳髓、瓊漿玉液,聞之欲醉。
饒春白手依舊按在劍柄上,沒動。
宮裝婦人倒也不在意,口中說著:「二位來之前,正好有仙丹練成出爐,與我們無用,不如請兩位貴客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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