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為他曾經見識過他們的輝煌。
萬劍歸一,劍氣橫掃。
萬妖臣服。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是何等的氣派。
徐寧:「你沒見過,你當然不知道。」
饒春白冷笑:「可是你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配嗎?」
兩個字輕蔑,沒有多少力道,就打破了徐寧心中的自信。
徐寧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不免生出了猶疑。
顧長然再三顯露出淺薄、失控的一面;而林照現在還被關在監牢里沒有出來……
他們這樣,真的能成為未來的大人物嗎?
徐寧怎麼也想不通。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目光閃爍,落在了饒春白的身上,一點靈感閃過,他恍然大悟:「是你!都是你害得!」
饒春白:「我做什麼了?」
徐寧:「你沒有給顧長然買飛劍,沒有給林照洗淨妖血,你還把他們兩個送進了監牢!」
面對聲聲指責,饒春白不為所動:「前者,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嗎?後者,不是他們咎由自取嗎?」
徐寧:「是你毀了他們!」
饒春白眉心一動:「夠了。」
徐寧仍還在說著:「你肯定會後悔的,沒了幾個師弟,你什麼都不是——」
聲音戛然而止。
一點冷光落在了徐寧的額心,眼珠子震顫一下,慢慢上挪,瞧見了劍光懸在面前。
命懸一線。
徐寧什麼都顧不上了,語無倫次:「你不能殺我,你殺不了我!我們兩人氣運相連,你不能殺我。」
饒春白本來就沒曾想殺徐寧。
這麼一說,倒是想試試。
手腕隨之一轉,劍光雪亮,可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阻止著他,讓他不能傷害徐寧。
劍尖距離一寸之地停下,難以寸進。
徐寧的眼瞳放大。
饒春白的嗓音平靜:「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看著,我的幾個師弟什麼都不是。」
徐寧看著劍身垂落,幾乎癱軟在地上。
仰頭看著饒春白,眉眼清澈,黑白分明。
「而我沒了幾個師弟,依舊能站到最高處,盡享風光。」
縱然,有了上一世的經歷,只要他願意繼續奉獻、教導幾個師弟,可以更快、更輕鬆得獲取比上輩子更加輝煌的成就。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上,依靠別人的良心,簡直是太蠢了。
不如把握在掌心,掌控他人的命運。
重活一次,饒春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不如早些去投胎,還來得及在輪迴路上選個好胎。
……
饒春白放過了徐寧,也沒有去尋顧長然。
顧長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沒了他,在這方小世界裡也討不了好。
若是他執意去追,反倒是耽誤了正事。
他現在首要做的事,還是收集點數,淘汰其他人。
【幽冥花,生長於至陰之地……點數10】
【白心苦竹……點數5】
【奪取他人點數60……】
【……獲取點數……】
饒春白的點數在穩步上升中,而小世界也探索得差不多,眼看著第二輪比試就要結束。以他的排名,晉級下一場毫無問題。
夜色正涼,月光流淌。
饒春白選擇藏拙,將排名穩定在中流之後,便懈怠了下來。他坐在篝火前,慢悠悠地烤著魚。
危衡坐在對面,擦刀。
他擦得很認真,一下又一下,就像是要擦出花來。
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青年。
饒春白察覺到他的目光:「怎麼?」
危衡:「上次,你要說的事,是什麼?」
饒春白都要忘了是什麼事,手上動作一頓:「我有說嗎?」
危衡提醒:「龍喋血,凶地。」
饒春白這才想起。
當時在龍喋血的凶地中,幾乎是九死一生的情景,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不能活著出來。所以,他才會想著說出心裡話。
可現在真的從中活著出來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危衡等待著,暗金色的眼瞳像是狼一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牢牢地盯著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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