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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按住了林照的手臂,嘗試著落了一刀下去,烏黑的血唰唰流了下來。

林照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真的感覺好受些了。

「繼續。」林照說。

徐寧心中有了點底,又是一刀劃下。

血流了一地。

林照的臉色蒼白,但看起來不那麼疼了。

放血放完,他奄奄一息,出聲:「沒有了嗎?」

徐寧手一抖:「還有什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林照提醒:「丹藥。」

以前饒春白放完了血,還要拿血煉丹,將妖血中暴躁不穩定的雜質祛除,再補回體內。

現在怎麼光放不補?

徐寧:「……」

在陰冷的目光下,他渾身是汗,也不敢說不會,忙不迭收集起地上的妖血。

妖血蘊含活性,躺在瓷瓶中糾纏蔓延,噁心可怖。

徐寧:「你、你等我,我去買草藥。」

饒春白都行,憑什麼他不行?

徐寧抱著這樣的想法,按照記憶中的藥方配藥。

只是他不精通藥理,也從未練過丹,按圖索驥,買了幾株差不多的草藥,又按照饒春白煉製的方法,將草藥和妖血一股腦投入到丹爐中。

在煉化途中,妖血瘋狂撞擊丹爐,丹爐搖晃,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最後「呲」得一聲,一縷青煙冒出。

徐寧以為煉製失敗了,沒想到打開一看,裡面還真的躺著幾枚圓滾滾的丹藥。

只是看起來黑漆漆的,有些異樣。

他猶豫著拿起丹藥過去,還沒說,就被林照一把奪過服下。

林照囫圇吞下。

徐寧試探:「你沒事吧?」

林照感受了一下,服用下丹藥後,頓覺神清氣爽,渾身酸痛盡消。

「好阿寧,多虧了你!」林照感嘆。

徐寧心中不安,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林照親昵道:「有了你,還何需饒春白!」

徐寧本來搖晃不定,聽見這話,猶豫具散,口中還要推脫:「我怎麼能與饒師兄比。」

林照不假思索:「饒春白心思狹隘,看不起我妖族血脈,根本不配與你比!」

徐寧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些許。

少了一個劍尊,這不還有一個妖王嗎?

妖族之尊,同樣代表著妖族的氣運。

林照站在他這邊,在氣運上,完全足夠碾壓饒春白。此消彼長,終有一日,他能成為這方世界的寵兒。

徐寧細細品味。

不知為何,氣運沒有一絲一毫上升的徵兆。

怎麼回事?

難不成……氣運也有延遲的嗎?

……

夜幕揭下,天際泛起了魚肚白。

饒春白一睜眼,就感覺身側熾熱,餘光一瞥,瞧見胳膊健壯結實,正牢牢地搭在腰間。

眉心一跳,記憶回籠。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不免感嘆一句,喝酒誤事。

不過做都做了,饒春白也不是個內耗思慮的性子,腳尖一踹:「起來。」

危衡起身,寬闊的肩膀隨之展開,上面的肌肉紋理流暢,唯一礙眼的是,布著深深淺淺的抓痕。從這痕跡就能看出,戰況到底有多激烈。

饒春白還沒起身,就又被人按了回去。

危衡食之知味,手指捏著饒春白的耳垂把玩。

紅、白與黑交織在一處,分外動人。

饒春白白了一眼:「還沒夠?」

一早上起來,特別精神,危衡悶聲:「不夠。」

饒春白正要一腳把人踢開,動作一頓,狐疑:「第一次?」

危衡反問:「你不是?」

目光對視片刻。

饒春白冷哼一聲:「我當然是。」

危衡:「我也一樣。」

又是片刻沉默。

饒春白悄悄投去一道目光。

竟然是第一次,那還真是天賦異稟。

看得太久,危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喉間一緊:「春白。」

饒春白側過臉,避開熾熱的鼻息:「誰讓你這麼叫我的?」

危衡:「你。」

饒春白:「……」

危衡:「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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