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出聲:「阿照,我和他們不一樣的。」
林照的視線落在了徐寧的身上,輕輕一頓:「我倒是可以留你一條小命,暫且收你做個奴僕在身邊伺候。」
徐寧:「……」
這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他任勞任怨跟在顧長然、林照他們身邊,不就是為了有所成就以後,把他寵到天上去嗎?
現在怎麼只配當奴僕,越活越過去了。
徐寧勉強擠出一個笑:「阿照,你是不是說錯了?」
林照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了。
從小因為半妖血脈被指指點點,後來拜入磨劍山,同樣被同門排擠鄙夷。
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出人頭地,將以往的怨氣狠狠吐出,怎麼不一朝得勢就猖狂?
「我沒說錯。」林照毫不掩飾地說,「像是這種左右逢源的賤人,只配當一個奴僕。」
「以前追著顧長然跑,見顧長然不中用了,又眼巴巴地貼在我身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林照心裡門清。
不過是以前有用得到徐寧的地方,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現在他局勢在握,何必再與徐寧虛與委蛇?
「賤人。」林照毫不吝嗇的,用最惡毒的話語來辱罵徐寧。
徐寧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沒想到多年來苦心經營,抵不過這一兩日來的猜疑算計。不過想來也正常,一開始他也是對人不誠心有算計,又怎麼能去怪別人一樣對待他。
徐寧感覺到氣運在瘋狂流逝,天平在逐漸倒向了另一側。
罵完了徐寧,林照又轉過頭看向饒春白。
「饒師兄,饒春白。」林照咬牙切齒,臉龐扭曲,「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饒春白都想不明白,為何林照會這般恨他?
林照身體孱弱,他日日翻閱古籍,從書中尋找到丹方,耗費時間精力幫他調理。
到頭來,又覺得是在折磨他。
不過饒春白並沒有解釋。
林照的心思深沉細膩,一頭鑽進了死胡同里,不管旁人怎麼說,都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勸都沒用的。
饒春白握住了手中的劍,出手就要阻止。
不知何時,血池四周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一切的攻勢擋在了外面。
林照目光惡毒:「我要讓你知道,我不再是被你看不起、被你嫌惡的那個廢人了!」
「你以為給我一點丹藥,就能讓我感恩戴德嗎?錯了,你那個丹藥,就連徐寧都能煉!」
饒春白:「……?」
徐寧也會煉丹嗎?
沒聽說過啊。
徐寧訕訕。
那都是瞎煉的,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的煉製成功了。只是不知道藥效如何。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更不會自曝其短。
林照自以為占據上風,得意洋洋:「你無話可說了吧?」
饒春白:「……確實。」
倒是徐寧閃爍其詞,根本就不敢直視旁人的目光。
林照不再猶豫,仰頭將古聖皇精血一口吞下。
菱形的、紅寶石一般的血珠順著咽喉吞咽而下,喉間微微突起,像是蟲子一般在肌膚下遊走。
「呃啊——」
林照從未像此刻一樣通體舒暢,感受著體內磅礴的力量在經脈中遊走。之前服用下去的丹藥推著精血生根發芽,他張狂笑道:「阿寧,你的丹藥簡直就是讓我如虎添翼!」
徐寧自己都不相信煉製出來的丹藥有這樣的效果。
林照一張口,如鯨飲一般,將血池中的精華吞入腹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脈在升華,皮膚在跳動,氣勢節節攀升。
危衡察覺到了危險,嚴陣以待,手中的刀轉了個方向,刀刃流轉過銳利的光。
饒春白神情肅然,黑金小劍出鞘,懸浮在四周,劍身爭鳴。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林照還能絕地翻盤。
看來,他這幾個師弟確實都是有大氣運在身上的。
譬如顧長然,天生劍骨,常人所不能及。只是他不知曉,平日裡胡亂行事,讓氣運一瀉千里,這才一輸又輸,白費了天生劍骨。
而林照的機緣就在這古聖皇精血上。
饒春白看著林照,心中想著該如何應對。
林照將累積千年的血池精華收入己身,不過轉瞬就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他睜開眼睛,血霧化作龍形虛影,伸手就要抓向饒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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