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趙金知拖著殘破的身軀找上門去。
等待他的,卻是冷眼旁觀。
顧長然:「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有這麼一個大師兄,說不定會怎麼笑話我。」
趙金知:「你怎麼能這樣?你的飛劍都是我替你買的!」
顧長然輕蔑:「就算沒有你,以我的天資,也能有今天這般成就。」他輕飄飄一句,「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趙金知一生行騙,說出不知道多少謊言。
但還是第一次,有一種心梗的感覺。
「你——」
趙金知怒火中燒,上去就要給顧長然一拳。
現在的顧長然是不世劍尊,輕輕一劍,直接讓趙金知倒飛了出去。
趙金知一頭撞到地上,常年在地底挖礦,讓他的身體格外虛弱,爬都爬不起來。
只能聽著顧長然輕描淡寫地吩咐:「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
趙金知胸口一陣起伏,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師兄?」
「大師兄?」
趙金知悠悠轉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顆銀杏樹。
樹下,又是兩張熟悉的臉。
「大師兄,你說好給我買的飛劍在哪裡?」
趙金知失了魂一般,慢慢轉過了頭,待看清說話之人是何模樣後,突然暴起一拳打了上去。
「白眼狼。」
「讓你問飛劍。」
「讓你問!」
拳拳到肉,一點也不含糊。
顧長然直接就被打蒙了過去,都忘記反抗。
徐寧在一邊驚慌失措:「大師兄你得失心瘋了嗎?大師兄,不要打長然哥!」
聲音尖銳,格外刺耳。
趙金知抽空起身:「閉嘴。」
對徐寧也是一巴掌。
左邊一拳右邊一巴掌。
要將之前的憋屈全都如數發泄出來。
一時間,磨劍山上痛哭的痛哭、尖叫的尖叫,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饒春白看得樂不可支。
「打得好。」
他恨不得再打得熱鬧一點。
尤其是顧長然那張臉,不管再看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狠狠揍一頓的衝動。
現在看著被打成青青紫紫的模樣,果然順眼多了。
饒春白看了一會兒熱鬧。
危衡伸手遞來一個東西。
饒春白接過,正是留影石。
此時留影石上光芒閃爍,將發生的一幕幕都如數投放到子體照射出的光幕上。
饒春白早就知道趙金知的打算。
留影,光幕,放出去讓所有人審判他。
這一世,他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出任何違心之事,光明磊落,不怕窺見。
只是別人總是會偏向弱者的那一方。
顧長然從天之驕子跌落凡塵,被送入黑石礦場日夜不休的挖礦。
林照身負妖王聖血,此時卻被關在監牢之中。
總有人看了,會心疼他們的下場,覺得罪不至此。從而懷疑起他的正義性,再兼之外面的流言蜚語,會坐實他下手狠辣,為了掩蓋奪舍真相而進行滅口的事情。
現在,他就要讓所有人知道,顧長然、林照是罪有應得。
變成這樣,是他們活該。
換了個人來,也不能比他做得更好。
饒春白冷哼一聲。
尤其是這種慷他人之慨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要讓這種人切身體會一下,有這麼幾個「好師弟」會是怎麼樣個下場。
畢竟,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會疼。
蜃景中。
又一次輪迴開始。
饒春白目光輕輕一落。
危衡冷不丁開口:「這都是你經歷過的。」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蜃景中復原的是真實出現過的記憶。
其中若有一點虛假,都會導致蜃景崩潰。
別人看蜃景中發生的事情,會覺得有趣,見顧長然被打翻在地,會拍手稱好,狠狠解氣。
可危衡看見得很多。
這些,都是饒春白經歷過的。
他被顧長然咄咄逼人。
他被顧長然以師兄弟情誼脅迫,在大好的年華中為師弟奉獻了一切,最後還被棄之敝履。
這些,是未來發生的事情嗎?
「抱歉。」危衡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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